“時律,你給我冷靜一點!”時律現(xiàn)在的無論是霸道還是溫柔都是因為酒精,沈語以前或許會享受酒精給兩人帶來的快樂,而現(xiàn)在,她不稀罕這樣的施舍。為了讓時律清醒,沈語用唯一能動的一條腿踹在了他的腿上。男人吃痛悶哼一聲,卻又更強烈的用腿壓在了沈語的腿上。他不管不顧的埋下頭,終于吃到了那片柔軟,服從于內(nèi)心的欲.望后,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快樂。只是他品嘗到了柔軟的同時,也嘗到了一絲苦澀的咸味。感受到身下女人停止了掙扎,時律撐起身體,長久的睨了沈語一眼,卻看到半張臉都泡在水里的女孩兒眼眶紅紅的,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浴缸里的水,她的黑發(fā)蕩漾在水里,在浴缸上面鋪開。她看起來那么美,卻又像是精致的瓷器一樣易碎。不,應(yīng)該是已經(jīng)碎了。她的淚痕就是她身上的碎片。時律胸口像是被重物打擊了一樣,腦門兒嗡嗡的,瞬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一樣。他在浴缸里站了起來。沈語立刻反應(yīng)過來,逃似的從浴缸里爬起來跑開了。時律聽到她飛奔回房間重重關(guān)門的聲音。胃疼在肆虐,像是一只手要從內(nèi)部撕扯爛他的身體。他今天應(yīng)該聽桑喜喜的話少喝點酒少抽點煙的,不然胃也不會疼到這樣撕心裂肺。他為什么沒少喝點呢?因為腦子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刺激著他不斷的喝,多喝點,就能沖淡那道討厭的聲音。“……你也看到了,我很吃香的……”她是很吃香,讀大學(xué)的時候就是了,她自己太專注于上課做實驗了,根本沒發(fā)覺有多少人想追她想泡她。時律抿唇,濕漉漉的從浴缸里走出來,彎腰撿起地上已經(jīng)濕透了的胃藥,走近了臥室。*沈語回房后又洗了個澡。把身上時律的味道都洗干凈了才罷休。洗完澡,沈語快速的吹干頭發(fā)換上衣服,在房間里收拾了一些自己必須要帶走的東西放進了包包里。這個房間她住了好幾年,她能帶走的東西不多,最具有意義的就是那個三個日記本了。沈語有寫日記的習慣,一年一個日記本,那三個日記本是前三年寫過的,被寫得滿滿當當?shù)?,她一直鎖在抽屜里的,現(xiàn)在得帶走了。沈語坐在床邊翻閱著日記本,第一年的日記情緒很重,那一年的日記里,幾乎每一篇都會出現(xiàn)那個人的名字,她用文字述說著對他極致的想念,不發(fā)泄完不肯罷休。第二年好了很多了,這一年她跟時律睡得比較頻繁,兩人在平日里都不會說超過三句話,但是在床上格外的和諧。第三年……第三年呀……沈語沒翻開第三年的日記本,撫摸著封面,心思已經(jīng)飄遠了。正想著,敲門聲響起。沈語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,“你要干什么?”“出來,去老宅?!睍r律的聲音在門口響起,淡淡的。沈語把筆記本塞進了包里,去把門開了條縫,盯著時律,他也已經(jīng)收拾妥當了,墨綠色的絲綢襯衫搭配黑色闊腿褲,挺嘲的搭配的。沈語看了他半晌,“你酒醒了?”時律手撐在門葉上,“就想問這個?”“不然呢,問你什么時候把離婚協(xié)議送給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