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過了多久,遠(yuǎn)處一輛車子緩緩開了過來,燈光照在顏希的身上。車門打開,男人低沉而急促的腳步聲傳來,走到她的跟前:“起來!醒醒!”但不管怎么搖晃,顏希都像是昏死過去一樣,沒有動靜。于是,男人將她的身體攔腰抱起,放在了車內(nèi)后座,她滾燙的體溫讓男人不悅的皺眉,低聲咒罵道:“蠢貨!”......凌晨三點。顏希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眸,嗓子干澀得想要喝水:“水......好渴......”于是,一杯水送到了她嘴邊,并且將她扶著坐起來,喂她喝水。她因為喝得太著急,還險些被嗆到了。“咳咳......”“你慢點喝,沒人跟你槍。”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響起。嗯?這聲音?好像是湛南州?顏希這才睜大了眼睛,看清楚了扶著自己的人是誰?!拔以趺丛谶@里......”看清楚湛南州那張臉之后,她掙扎著想要下床,她還要忙著去找孩子,哪有時間在這里休息?!澳憬o我好好待著!都發(fā)燒了,還想往哪兒去?你可真是中國好后媽,顧澤愷給你灌什么迷魂湯了,讓你這么上心?”男人言語之間盡是諷刺,語氣尖酸刻薄。顏希腦袋暈乎乎的,不禁扶著額頭,靠回到床上,冷眼看向眼前的男人:“不用你管,這是我自己的事,滾開!”她掀開身上的被子,就要起床。湛南州將她強行摁回到床上,將她壓在身下厲聲道:“你別不知好歹!要不是我把你帶回來,你現(xiàn)在早就在那里發(fā)高燒燒死了!”“是我求你帶我回來的嗎?你可以把我扔在那里不管的!”“你這女人有沒有良心!良心都被狗吃了?”湛南州真想掐死她,對顧澤愷就溫柔體貼,到了他這里只剩下伶牙俐齒和倔脾氣了。身下的女人掙扎就是要離開,像一只小野貓一樣眼神兇狠,隨時都快伸出爪子撓人?!跋胱屛?guī)湍阏液⒆右部梢?,不過我有個條件?!贝嗽捯怀觯佅9粵]有再動彈了,而是乖乖地躺在男人身下,眼神都瞬間從兇狠變得驚喜:“真的?你沒騙我?你有什么條件?”看她表情變化如此之快,男人嗤之以鼻,起身站直了身子。湛南州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顏希,沉聲道:“找到孩子之后,你就跟顧澤愷斷絕聯(lián)系,也別再妄想著給他的兒子當(dāng)什么后媽!”斷絕聯(lián)系?這四年的時間,顧澤愷幫了她那么多忙,怎么可能斷絕聯(lián)系?那她豈不是成了喂不熟的白眼狼了?“不肯答應(yīng)的話,那就免談。”湛南州看出了她的猶豫?!昂?!我答應(yīng)你!”現(xiàn)在救孩子要緊,管不了那么多了,先把孩子找到再說。顏希目光堅定地看著湛南州,說:“那你什么時候開始找孩子?孩子已經(jīng)失蹤一整天了,再久我怕孩子情緒會崩潰?!薄爸裁醇??既然是bangjia,那么拿不到贖金,是不會對孩子做什么的。”湛南州坐在了床上,將剛才喝剩下的半杯水遞給她:“把水喝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