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大火燒潰了顏良麾下的近萬兵馬,又斬殺了顏良的左膀右臂,河北將領(lǐng)屠芎,對于一直受到敵方壓制的徐州軍而言,這場仗打的豈止是痛快二字所能盡說?
問題是,一場大火,不但燒毀了屠芎和他麾下的兵將,還把太史慈和他麾下的徐州軍燒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——屁毛都不剩了。
打掃過了戰(zhàn)場之后,太史慈急匆匆的去找陶商,道:“三弟,我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在什么地方落腳?”
太史慈一場鏖戰(zhàn)的情況陶商也是知道個七七八八,他在贊嘆太史慈用兵有方,勇武過人的同時,也一直在反復(fù)推敲著自己的下一步計劃。
在腦中經(jīng)過了幾番推演之后,陶商已經(jīng)做足了應(yīng)對接下來發(fā)生各種情況的準備。
他對太史慈說道:“先清理一下咱們麾下受傷的兵將,把受傷不能作戰(zhàn)的將士先遣送回徐州,往后的對陣中,我們要盡最大努力保證軍中不能有過多的累贅,以免行軍阻礙受阻。”
太史慈聽的有點亂,奇道:“那接下來應(yīng)該怎么辦?”
陶商眨了眨眼,道:“你手刃的那個屠芎,想來應(yīng)是顏良手下的得力干將吧?”
太史慈點頭道:“不錯,此人武藝不俗,據(jù)說是顏良的左膀右臂,我與他交手,感覺他確不是一般的戰(zhàn)將?!?/p>
陶商慢悠悠的道:“這么大的火,這么慘的大敗,死了個臂膀,還有那么多逃走的敗兵,如無意外,消息肯定會傳回到顏良那里,聽說顏良這個人秉性剛烈暴躁,他怎么會忍的下這口氣?別說是他,換成是我,我都忍不了!一定會集結(jié)兵馬,再次攻打過來。”
“哦?”太史慈聽了陶商的分析,暗道有理。
“三弟,那我們不妨?xí)罕茕h芒?”
陶商呵呵笑道:“我們連大寨都燒了,還有甚可避的?”
“那咱們應(yīng)該怎么辦?”
陶商命人將皮圖拿了過來,接著一指皮圖上,被顏良分別設(shè)立的四座大寨的正中的一處莊子,道:“咱們乘著顏良來為屠芎報仇,去攻打這里?!?/p>
太史慈聽完,整個人愣住了,驚訝的張大嘴巴,半晌回不過神兒來。
“三弟,這、這莊子有甚好去的?咱們?nèi)ゴ蛩魃???/p>
陶商對太史慈解釋道:“顏良雖然是一勇之夫,但畢竟也是統(tǒng)兵多年的上將,有些事情還是曉得的,他此番強行渡河,四萬余大軍的兵馬糧草用度軍需,在何處屯扎?若是為四營分用,勞而傷身,耗費精力管轄運轉(zhuǎn),中間容易出岔,若是單獨建造一處糧倉,又恐過于明顯,再為我軍查明遭劫,還得派遣重兵拱衛(wèi),如我猜測的不粗,他將四營建立圍繞這個莊子而立,此莊便應(yīng)該是他的屯糧之所,這招叫做燈下黑,也算是一條妙計……至少他本人可以只管打仗,不用操心別的事了?!?/p>
太史慈聞言恍然道:“三弟的意思,是咱們派兵打下這處莊子,便算是斷了顏良的供給,到時候顏良的大軍,便和咱們一樣了?”
陶商點了點頭,道:“顏良前幾番派四營兵馬輪番出戰(zhàn)進攻,想要偷襲此莊,只怕是難上加難,如今屠芎身死,其營中兵馬被咱們一把火燒成灰飛煙滅,如此的大敗,顏良如何還能穩(wěn)的?。慷ㄈ皇菚Y(jié)兵馬前來攻打!到時候其后方空虛,我們就乘機反其道而行,也去打他一下。這叫以命搏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