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韓老又抬起頭來,盯著韓傾,說道:“既然心黎來了,就帶她來見見我吧……”
韓傾愣了片刻,點頭說:“好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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譚婉婉站在最不顯眼的角落里,一個人安靜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。
韓家的壽宴上,除了顧小禾,她一個人也不認(rèn)識,本就與自己無關(guān)場合,她甚至不明白溫知遇帶她來這里的意義。
遠(yuǎn)處的溫知遇正挽著女伴跟人客套寒暄,一顰一笑都儒雅深沉,跟那個在床上近乎于病態(tài)的他,簡直判若兩人。
譚婉婉的思緒有些飄遠(yuǎn),甚至在想,如此表象下的溫知遇,那個挽著他手臂脈脈含情的女人了解嗎?
溫知遇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人群里尋找。
直到焦點落在譚婉婉的身上,這才收回目光,對著身邊的女伴溫柔的笑了笑。
譚婉婉收回目光,身下淤血未凈,拿起里面裝有衛(wèi)生棉的手包,踩著高跟鞋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。
從洗手間出來,譚婉婉站在盥洗臺前,給自己補(bǔ)了補(bǔ)唇色。
門口處,兩個女人在低聲議論。
其中一身黑裙的女人說道:“你不認(rèn)識溫知遇???那個挽著珠光藍(lán)旗袍女人的就是他?!?/p>
紅裙女人吃驚道:“你說那個臉色白漆漆的男人就是溫知遇?”
黑裙女人笑了一聲:“真是服了你,好歹你家里也是做地產(chǎn)生意的,拜托你也多長點見識,OK?”
紅裙女人收回了臉上驚訝的表情,低頭整理自己的裙子,一臉不屑道:“還真是長見識了?!?/p>
黑裙女人笑了笑,道:“我之前可聽說,你爸被溫知遇給坑慘了,有這事吧?”
紅裙女人輕哼了聲:“那又怎樣?溫知遇這人在地產(chǎn)界名聲本來就不好,我爸是不愿意和他一般計較?!?/p>
黑裙女人一臉鄙夷,道:“得了吧,你就別替你爸臉上抹金了。要不是你爸想睡溫知遇的女人,也不至于會惹上他,賠了夫人又折兵?!?/p>
譚婉婉涂口紅的手勢頓了頓,停在半空。
黑裙女人整理好了妝容后,對鏡照了照,說道:“我倒是挺好奇,能被溫知遇養(yǎng)著的女人到底是個什么樣?難道比外面那位穿藍(lán)旗袍的正主還要漂亮嗎?”
紅裙女人不屑一顧的說道:“左不過是個騷.狐貍罷了,床上多點手段而已。否則也不會被溫知遇當(dāng)成商品,隨手贈人了……”
這一點上,黑裙女人倒是頗為贊同。
兩個人又隨意的說了幾句,洗了手也就出去了。
譚婉婉拿著口紅的手一直在抖,不過,她也很快恢復(fù)了常態(tài),將口紅的蓋蓋好,重新放進(jìn)包內(nèi)。
這種事,其實她早就該免疫的,那兩個女人說的一點也沒錯,自己不過是件被溫知遇用來泄欲的工具而已,只要身份擺正了,也無所謂別人再說什么了。
整理好了情緒,譚婉婉抬起頭,挺了挺背脊,走出了洗手間。
外面正廳里,又多了許多人出來。
人群里,溫知遇的身影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倒是他的女伴還在,正陪著韓家的老太太有說有笑。
譚婉婉從服務(wù)生手中的托盤里取了一杯紅酒出來,轉(zhuǎn)身尋找人少的地方走過去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