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澤珩的目光停留在他臉上,沒有回答。
溫知遇突然明白了什么,將手里的撲克牌往桌子上一扔,起身拿起西裝外套就往出走。
身后的吳晉楷嚷嚷道:“唉?知遇,你干什么去?我這一把好牌呢……”
話沒說完,溫知遇就已經(jīng)出了門。
吳晉楷回頭一臉不解的看著厲澤珩,又看了看門口,說道:“這,這都什么情況?。?!”
厲澤珩將手里的撲克隨意的扔到桌面上,長長的嘆了口氣出來。低頭間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。
這個號碼他看著有幾分眼熟,當著吳晉楷的面接了起來。
電話是譚婉婉打來了,詢問厲澤珩有沒有接到顧小禾。
想起路燈下,顧小禾與韓傾的擁吻的畫面,厲澤珩的心底里酸澀的情緒翻騰的厲害,他揉著太陽穴,對著手機說了一句:“沒有?!?/p>
電話里的譚婉婉瞬間有了脾氣,怒道:“不是說好你會過來接她的嗎?她喝的那么醉,一個人萬一發(fā)生危險怎么辦……”
厲澤珩突然從沙發(fā)里坐直了身體,即便有了幾分醉意,可他還是撲捉到了譚婉婉話里的細節(jié),突然開口問道:“你說顧小禾喝醉了?”
電話里譚婉婉愣了幾秒鐘,說道:“她喝多了,離開的時候堅決不許我送她出門,否則我為什么非要打電話讓你來接?”
“你怎么早不說?!”厲澤珩突然發(fā)難。
電話里的譚婉婉被厲澤珩吼的有些懵,怒道:“是你失信在先好不好?!”
厲澤珩沒再繼續(xù)和她糾纏下去,直接掛斷電話,外套也想不起來拿,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,直接朝門口走去。
吳晉楷瞪大了眼睛,見厲澤珩已經(jīng)開門走了出去,愣了半天的神,才反應(yīng)過來,將撲克牌一把扔掉,怒道:“我艸!合著就我一人閑嗎?大半夜被的你們這么呼來喝去的?!”
說完,一把將手里撲克扔掉,對著圍坐在身邊的美女們說道:“去去去去,沒看見人都走沒了嗎?都散了吧,散了吧?!?/p>
————
凌晨兩點的街上,幾乎已經(jīng)看不到任何行人,大雨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,雷聲仿佛正從頭頂滾過。
厲澤珩的車開的空前的快,他一遍遍的打著顧小禾的手機,對面始終是無人接聽的狀態(tài)。
韓傾的手機一直關(guān)機,厲澤珩狠狠的一掌拍在方向盤上,他知道,韓傾是故意的……
他把電話打去了薛宅,是丁嬸接的,丁嬸說薛老爺子已經(jīng)睡下了,顧小禾并沒有回去。
厲澤珩將手機丟去了副駕駛的位置上,急急的調(diào)轉(zhuǎn)車頭。
韓傾在臨城的幾處房產(chǎn),他不得而知,可常去的他還是有些印象的。
高架橋上,時速200的黑色賓利如影子一樣劃過。
……
一家新開發(fā)的海濱別墅前,韓傾的雷克薩斯已經(jīng)停進了車庫。
保姆小心翼翼的站在他身側(cè)幫忙撐著雨傘,看著他將顧小禾從后排座位上抱了出來。
顧小禾睡的很沉,癱軟的靠在韓傾的懷里,一動不動,一身的酒氣。
韓傾抱著她從保姆身前走過,對著身后的保姆說道:“去給顧小姐放好洗澡水,再順便煮一碗醒酒湯過來?!?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