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著譚婉婉青白的臉,怒道:“譚婉婉,你以前的脾氣呢?我真無法想象,溫知遇到底做了什么,短短的半年之內(nèi),竟然讓你變成了這樣!”
譚婉婉的眼圈發(fā)紅,阻止了顧小禾的大聲宣泄:“算了,別在這里說,畢竟靳敏是溫知遇的未婚妻,我這個見不得光的存在,頂多也就是個情人的身份……或者,連情人都算不上……”
“婉婉,我不明白,你為什么要這么輕賤自己?你是被溫知遇逼迫的,又不是你自愿的!”顧小禾不甘心的說道。
譚婉婉的臉色越發(fā)的白了。
顧小禾的音調(diào)降了下來,道:“你愛的是靳楊,一直都是他,你為什么不去告訴他這些?就算溫知遇不讓你好過,最起碼你也不要讓他好過??!”
譚婉婉抬起頭來:“那我父親呢?!”
顧小禾的表情凝滯了。
譚婉婉目光里有黯然劃過:“就算我告訴靳楊,又能改變什么結(jié)果?對他說我是被溫知遇逼迫的,然后看著靳楊因為我去找溫知遇爭辯?顧小禾,靳楊不是溫知遇對手!溫知遇為達到目的,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!”
說到這兒,譚婉婉頓了一下,見顧小禾不反駁了,語調(diào)沉了下來:“就算靳楊能幫我父親度過難關(guān)又怎樣?他根本阻止不了溫知遇對我父親繼續(xù)的針對和威逼。他或許能保護我暫時不被溫知遇欺辱,可是有靳敏在,以我的這種身份和過去,還能和靳楊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嗎?難道真的要我看著他背棄家人,放棄前途,來娶我這么一個自甘墮落的女人,毀他身敗名裂嗎?”
顧小禾終于無言以對了。
說完了這番話,譚婉婉胸口起伏,大口的喘著氣。
片刻后,她平復(fù)了臉上的情緒,眸子里又恢復(fù)了之前的一片死寂,轉(zhuǎn)身朝著不遠(yuǎn)處的名品內(nèi)衣店走去,沉聲說道:“你等我一下,我去買情.趣內(nèi).衣,晚上要穿給溫知遇看……”
看著譚婉婉的背影消失在C.Gilson店的門口,顧小禾心里有說不出的無力和迷茫,是那種斗不過現(xiàn)實,卻還要硬生生的看著它繼續(xù)殘忍下去的迷茫……
……
回到薛家,顧小禾在門口看到了韓傾的車。
別墅的窗子開著,從里面?zhèn)鞒鲆魂囮囧箦蟮慕新暎殡S著薛老斥責(zé)的聲音響起,客廳的大門打開,丁嬸正牽著弩弩從里走出來。
弩弩將牽狗繩扯的很緊,還不時的回頭朝著別墅里的方向狂吠。
顧小禾走上前,弩弩這才安靜下來,跳起來就往顧小禾身上撲。
顧小禾摸了摸弩弩的頭,問向丁嬸道:“韓先生來了?”
丁嬸點頭:“是的,剛進去沒多久。不過,這說來也怪,弩弩向來好脾氣,不知道為什么,每次見了韓先生都要叫上一會兒,為了不讓它太吵,我還是出去溜溜它吧。”
顧小禾點頭,繞過丁嬸往別墅里走。
此時客廳里除了薛老和韓傾,就沒別人了。
薛亞峰帶張帆回新房那邊住去了。而薛啟勛一早接到了美國那邊打來的電話,說懷孕初期的妻子,昨天出現(xiàn)了流產(chǎn)先兆。嚇得他趕了最早的一趟航班,離開了臨城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