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到底是被小家伙給忽悠了。
薛老坐進了書桌前的椅子里,對著顧小禾說道:“下次他再撒謊,看我怎么收拾他,他爸爸小的時候,我就沒少揍,我還不信,我治不了他了!”
知道外公生氣,顧小禾也沒說什么,挨著書桌前坐下。
薛老將拐棍丟去一旁,勻了口氣,眼角余光看了顧小禾一眼,道:“跟我說說,到底是怎么回事,我怎么聽幼兒園老師說,越澤打的孩子跟你還有親戚呢?”
顧小禾聞言,怔了怔。
片刻后,她才開口說道:“跟越澤打架的……是許佳期的兒子顧江?!?/p>
薛老聞言,眉頭挑了一挑,半晌過后,才閉上眼靠在椅背上,悶悶的說了一句:“好,揍的好,不虧是我薛長虎的重孫!”
顧小禾:“……”
……
薛越澤的脾氣大,挨揍過后,連晚飯都沒吃。
顧小禾去他房間里勸,小家伙愣是連個正眼都沒甩給她,直接趴在了床上,將被子蒙過了頭頂。
顧小禾知道小家伙還在生她的氣,誰叫她在人家挨揍的時候,沒攔著呢。
顧小禾在薛越澤的床邊坐了一會兒。
見小家伙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,起身離開了。
聽到關門響,薛越澤一把掀開了被子,坐了起來。
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,薛越澤一臉的生無可戀,嘴里嘟噥著:“哄孩子怎么能連一點耐心都沒有呢!哼!是我看錯你了!”
……
睡覺前,顧小禾故意的從薛越澤的房間門口經(jīng)過,并對著樓下的丁嬸大聲的說道:“丁嬸,榴蓮酥我吃不下了,我放在餐桌上了。”
很快,丁嬸的聲音傳了過來,聲音亦是同樣的大,說道:“那就先擱著吧,我也沒空收拾,明早再說?!?/p>
“哦,好的?!鳖櫺『陶f完,故意又在小家伙的房間門口停留了一會兒,才回房去了。
聽到外面沒了動靜,薛越澤將小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好一會兒,確定沒人后,這才輕輕的拉開了門。
樓梯上開著暗燈,小家伙光著腳丫下了樓。
小家伙愛吃榴蓮,家里人都是知道的。
肉乎乎的小爪子摸上了餐桌,榴蓮酥還是熱的。
他四處看了看,見沒人,這才左手兩個,右手兩個,嘴里還塞著一個,一口氣的跑上了樓,“咣當”一聲關上了房間的門。
夜里,顧小禾出來,看著餐盤里為數(shù)不多的榴蓮酥,嘴角漸漸彎起。
她轉(zhuǎn)身上了樓,輕手輕腳的打開了薛越澤房間的門。
小家伙已經(jīng)睡著了,右手里還攥著半個沒吃完的榴蓮酥,睡的口水橫流。
顧小禾將被他踢掉的被子重新幫他蓋好,又將她手里的榴蓮酥給拿了下來。
昏暗的睡眠燈下,顧小禾仔細的打量著憨態(tài)可掬的小家伙,嘴角不自覺的彎起。
她伸出手,將薛越澤柔軟的頭發(fā)撫順,不禁愛屋及烏。
心里在想,如果自己的女兒還活著,是不是也像他這樣大了呢……
——
周四,厲澤珩在一場會議里一言未發(fā),全程黑臉。
新來的投資經(jīng)理,正把自己的收購計劃,對著在座股東侃侃而談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