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傾抬起頭來,和韓默對視了一眼后,又低頭將左手里的冬棗遞給了韓心黎。
“我以為公司那邊你已經(jīng)忙的焦頭爛額,沒想到,你還有空到我這里來?!表n默一邊說著,一邊自己走到韓傾對面的藤椅里坐下。
韓傾沒有抬頭,關(guān)于公司里的事,更是只字未提。
又陪著韓心黎完了一會兒,韓心黎所表現(xiàn)出來的熱情也已經(jīng)散去。
保姆將泡好的咖啡送上來,將韓心黎帶出了舞蹈室去。
這里,就只剩下兄弟兩人。
韓默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韓傾的臉上,而韓傾什么表情也沒有。
韓默長嘆了一聲,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公司那邊,你有沒有想到什么辦法?”
韓傾挑起了嘴角,似笑非笑,道:“溫氏,厲氏,顧氏,如果想要一起針對我,我還能有什么辦法?”
聞言,韓默的臉色白了。
許久以后,韓默才說道:“傾子,我了解澤珩和知遇的為人,以澤珩的脾氣,他是輕易不會打兄弟間的主意的,況且,若是沒有澤珩的默許,知遇更是不可能針對于你……”
韓傾盯著韓默的眼睛,淡淡道:“若他從未將我當(dāng)成過兄弟呢?”
韓默一時語結(jié)。
片刻后,韓默恢復(fù)了神色,一臉無力道:“如今,韓氏在劫難逃了,對嗎?”
韓傾微不可見的嘆氣,卻沒有回答。
可韓默還是有些不甘心,她盯著韓傾,說道:“我就不明白,我們幾個從小一起到大,到底是有多大的恨,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呢?”
韓傾沒有回答,目光始終淡淡:“奪妻殺子,難道這一條還不夠嗎?”
韓默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了。
他不敢相信的盯著韓傾,問道:“傾子,這四年來,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?”
韓傾從容一笑:“做了些我問心無愧的事情……”
說完,韓傾從沙發(fā)里起身,拿起外套,頭也沒回的下了樓。
只留韓默一臉的震驚……
——
厲澤珩連續(xù)一個多星期沒回老宅,夜里回去的時候,厲劍東書房的燈還亮著。
書房的門沒關(guān),厲澤珩從門前經(jīng)過的時候,朝著里面看了一眼。
厲劍東坐在書桌前,眉頭緊鎖,低頭不知在看什么。
厲澤珩剛想離開,卻被里面的厲劍東給看到了。
厲劍東抬起頭,開口喊住了他:“你回來的正好,進(jìn)來,我有話對你說?!?/p>
厲澤珩轉(zhuǎn)身走入,在書桌前停下,問道:“您找我什么事?”
厲劍東伸出手示意厲澤珩朝書桌上看。
書桌上擺著兩張照片……
其中的一張是厲澤珩4歲生日時的留影,而另一張則是元寶從幼兒園里帶回來,她和薛越澤一起玩游戲時的照片。
厲劍東分別用手指朝著兩張照片指了指,抬頭看向厲澤珩,問道:“你對此有什么感想?”
厲澤珩的目光一直放在那兩張照片上,除了臉上泛著陣陣的蒼白,許久都沒有說一句話出來。
厲澤珩的大衣還穿在身上,他只解開了衣扣,伸出手將薛越澤的那張照片拿到了眼前。
他明白老爺子的意思,更知道老爺子想說些什么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