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小禾的恍惚被厲澤珩看在眼里,厲澤珩笑意更濃。
顧小禾很快恢復了常態(tài),諷刺的挽起了嘴角,對著厲澤珩說道:“怎么?難不成現(xiàn)在我還要叫你一聲厲叔叔?”
厲澤珩聽得出顧小禾語調(diào)里的諷刺,不怒反樂,笑著點了點頭:“如果你愿意,倒也沒什么不可以?!?/p>
顧小禾的臉瞬間青了,一句‘不要臉’卡在喉嚨里,卻根本罵不出來。
她轉(zhuǎn)過頭,看向薛越澤。
而薛越澤還一臉不甘心的一邊舔著冰激凌,一邊說道:“那我還能去找元寶玩嗎?”
“不能!”
顧小禾直接扼斷了薛越澤眼中的最后的一點希望。
顧小禾慍怒道:“你不是想吃肯德基嗎?我現(xiàn)在就帶你去?!?/p>
薛越澤小臉上的陰霾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,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臉色鐵青的顧小禾,問道:“真噠?”
顧小禾沒理他,冷冷說道:“你不想去就算了!”
薛越澤立刻從隔離臺上站起來,伸出手讓顧小禾抱。
顧小禾朝著他光溜溜的小腳丫上看了一眼,將她從隔離臺上抱下,朝著不遠處更衣柜的方向走去。
臨走前,薛越澤還不忘對著厲澤珩揮了揮手,說道:“厲爺爺,再見!”
厲澤珩的身型忍不住一頓。
厲爺爺?!
……
更衣柜前,
顧小禾將薛越澤的外套穿好,并一邊蹲在他身前幫他拉拉鏈,一邊問道:“剛剛,你為什么要叫他厲爺爺?”
薛越澤一臉坦然道:“你都叫他厲叔叔了,我不是應(yīng)該叫他厲爺爺嗎?”
顧小禾沒忍住,到底是笑了出來。
而薛越澤依舊淡然說道:“反正他也挺老的……”
顧小禾抬起頭看了他一眼,到底什么也沒說出來,拉著他轉(zhuǎn)身出了更衣區(qū),朝著肯德基店去了。
——
厲澤珩在接到溫知遇助理打來的電話時,已經(jīng)在去往溫家的路上了。
溫知遇的助理說,溫老太太已經(jīng)于昨晚咽氣了。
今早在律師公布遺囑內(nèi)容后,溫知遇直接砸了老人家的靈堂。
現(xiàn)在外面的記者都守著呢,助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,生怕風聲走漏,最后只能打電話給了厲澤珩。
厲澤珩的車開的很快,從商場到溫家半山老宅,最快也要一個小時。
他對著溫知遇的助理說道:“無論記者問什么,你只一句話回了他們,就說溫少爺傷心過度,不方便見客?!?/p>
電話那頭的助理沉默了片刻,終于應(yīng)道:“好的厲先生,我就按您說的做。”
厲澤珩將手機扔去一邊,臉色也不復之前那么輕松了。
不用想,厲澤珩也猜出溫老太太的遺囑里一定又出了什么幺蛾子,否則,以溫知遇的秉性,不至于干出這么愚蠢的事來。
想著溫家老奶奶生前那張嚴肅又陰郁的臉,厲澤珩的心就往下沉。
溫老太太的手腕,就連溫家的老爺子都自愧不如,多少人的命運都掌握在老太太一人手里,無論對誰,她下手從來都不會手軟,更不要說是這么一個私生子的孫子。
想到這兒,厲澤珩的油門又深踩了些,一路朝著溫家駛?cè)ァ琧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