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澤珩在顧小禾的眼中看到了迷茫。
是那種無能為力的迷茫。
顧小禾的眼眶濕了,目光低垂著:“如果老天再給我們所有人一次機(jī)會,我會笑著放開手,讓他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,我不會再難過,也不會再傷心,只要他能好好活著……我也好好活著,我爸爸,媽媽也好好活著……”
說到這里,顧小禾哭了。
她把頭埋在厲澤珩的胸前,哭的像個(gè)找不到家的小孩子。
她眼淚透過他薄薄的襯衫,燙在他的胸前。
厲澤珩長嘆了口氣,緊緊的將她抱住,撫摸她柔軟的頭發(fā)。
顧小禾說了很多很多的話,厲澤珩始終沒有打斷過,一直保持著一個(gè)姿勢默默傾聽。
顧小禾的心里很苦,她一股腦的宣泄。
她抱著厲澤珩的腰,說自己做了一場夢。
夢里,她很齷蹉,抱著厲澤珩想要親他。
她說她在錯(cuò)誤的時(shí)間里,愛上了厲澤珩,更是一種錯(cuò)。
她沒法原諒他,卻又不忍心傷害他。
她害怕他會坐牢,她害怕他也會像嚴(yán)恒白一樣離開這個(gè)世界……
她說自己不忍心打掉他的孩子,卻最終沒能保護(hù)好她,在她7個(gè)月不到時(shí),她從樓梯上滾落,眼睜睜的看著那個(gè)孩子離開了自己……
她說,她的世界里沒有了支撐,她不知道該怎么辦……
她從厲澤珩的懷里抬起頭來,定定的看著他:“我啰嗦嗎?”
厲澤珩彎起了嘴角,搖了搖:“只要你愿意,我想聽你啰嗦一輩子……”
顧小禾聽聞他這樣說,忍不住哧哧的笑了起來。
她用手指輕點(diǎn)厲澤珩的胸口,自言自語道:“我就說了,你不是他,他才不會說這樣的話,他只會板著臉教訓(xùn)我,或者逼著我喊他一聲叔叔,可我不愿意……”
厲澤珩的嘴角始終彎著:“那你想叫他什么?”
顧小禾依舊笑著,很認(rèn)真的想了一會兒,道:“老不正經(jīng)的……”
厲澤珩笑了:“他不正經(jīng)?”
顧小禾搖了搖頭,抱著厲澤珩的脖子,說道:“我只想……他對我一個(gè)人不正經(jīng)。”
四目相對了很久,厲澤珩從顧小禾的眼中看到了眷戀,是對他的眷戀……
厲澤珩低下頭,不知不覺的吻上了她的嘴唇。
她的醉唇很軟,就如同從前一樣,帶著淡淡的酒香,顧小禾并沒有反抗。
套房里的氣溫在不斷的升高,伴隨著清淺的喘息聲,還有衣料的摩擦聲。
這一刻,似乎一切都變得無關(guān)緊要……
顧小禾在他的身下癱軟成了一灘水。
即便厲澤珩的心里還矛盾著,可欲望上的渴望讓他失去了理智,沒法自持。
一別四年,厲澤珩身邊從沒有過女人。
就算有,在生理方面也讓他提不起興致。
他只對顧小禾的身體著迷。
多少次午夜夢回里的沉淪,多少次醒來后的空虛失落,早把他折磨到迷失又找不回自己的境地。
他不敢正視自己的情感和欲望。
顧小禾不出現(xiàn)還好,一旦出現(xiàn),便像是厲澤珩生命里的火花,燃起就很難再熄下去。
現(xiàn)在她回來了,帶著對他的恨,對他的怨回來了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