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顏樓并不想再與她爭執(zhí)了,汽車就停了下來。白清靈看著馬路對面的餐廳,抿起了紅唇。“不是餓了么,去吃飯?!蹦腥送崎_車門下了車,繞到另一側(cè),紳士的替白清靈打開了車門,“下車。”白清靈看了他一眼,走下來時手包一甩,砸了他胳膊一下。顏樓關(guān)上車門,走過去挽住她的手。白清靈掙了一下,沒掙開,被他十指相扣的牽著走了。她用力的扥了一下,卻被他牢牢握著,奈何電車也過來了,就仰頭瞪了他一眼。到了餐廳里,她面無表情的走進去,被他領(lǐng)到二樓的包間里坐下后,將手包摔在座位上。男人問侍應(yīng)生要了餐牌,點了餐,便把餐牌還給了侍應(yīng)生。白清靈見人離開了,看向他,“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?”顏樓沉默的注視她,在她快要抓狂快要憤怒的時候才緩緩開了口,“事情都過去了,以后你不想回海城,我便在這里陪著你?!薄笆裁唇惺虑槎歼^去了?”白清靈淡漠的看著他,“在我這里,什么都沒有過去?!薄鞍浊屐`?!鳖仒菑奈捶Q呼過她的全名,這是第一次。白清靈也不由得怔了一下,抬眸等他說話。“當(dāng)初我從寧城來海城是抱了私心,一是受了蘇懷瑾母親的托孤,保蘇懷瑾不死,二是想與國務(wù)府蘇小姐毀婚?!彼龡l斯理的卷起袖口露出堅實小臂,一邊為白清靈倒了一杯清水推給她,一邊慢慢說道,“我是有意讓你選擇我來結(jié)婚,這樣,我便不需要再與那位蘇小姐結(jié)婚,只是沒想到夏小姐會出現(xiàn)意外?!彼纸o自己倒了一杯水,喝了一口,淡淡說著,“事情便朝著不可預(yù)料的方向去了?!薄澳闶窍胝f,一切都是因為我才發(fā)展到現(xiàn)在這個地步了?”男人搖了搖頭,“這些事都與你無關(guān)?!卑浊屐`氣笑了,“對,都與我無關(guān),所以冒牌蘇懷瑾也不是我殺的?”“是。”顏樓看著她,“人死在醫(yī)院,與你無關(guān)?!卑浊屐`自覺對他的無恥程度肅然起敬了,“所以你現(xiàn)在是什么意思?與我當(dāng)作無事發(fā)生,相安無事了?”“是?!彼秀毕肫鸷芫靡郧暗男r候,爸爸經(jīng)?;貋淼暮芡?,母親也不說話也不吵鬧,后來爸爸抬了幾房姨太太回來,她母親還是不吵不鬧,安安靜靜的。只抱她在懷里,小聲給她哼唱小曲子。她那時總覺得母親實在是太軟弱了。后來長大了,她也明白了,那也不是軟弱,是認命了。吵過么。她皺眉細細回憶著,大約是吵過的。隱約記得第一位姨太太抬回去時,母親也是吵過的,臥房里的東西也摔了不少,是奶娘把她抱出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