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只剩下我和阿鬼兩個人。
途中他接了一個電話,是車載電話,對方的聲音充斥在整個車廂里。
“喂,周先生在嗎?”一個動聽的女聲。
阿鬼的語氣依然拽的二五八萬:“我現(xiàn)在沒有和周先生在一起,對,這個號碼是周先生的,但是一般人找他都得通過我?!?/p>
“那,有什么電話可以直接找到他的?”
“有是有,但廖小姐,目前你還沒有這個資格?!?/p>
阿鬼說完就掛掉了電話,我想對方的表情一定跟我一樣驚異。
我猜她是廖泳姿,這樣一個有顏有才的娛樂圈最火的女明星,阿鬼也這么拽。
我很想知道,周蘇城留給我的號碼是得通過阿鬼,還是可以直接找到他。
我記得以前我打過電話,都是周蘇城自己接的。
我手里把玩著電話,其實(shí)沒打算打,但阿鬼好像看穿我在想什么一樣。
他從后視鏡里瞧我一眼,冷冰冰地說:“你和廖泳姿并沒有什么區(qū)別,只是周先生身邊的千萬朵小花中的一朵,周先生看膩了,就會有人用除草劑把你們除掉?!?/p>
我不曉得為什么阿鬼對我這樣有敵意,我們都是在周蘇城身邊討生活,只是方式不一樣。
我心里郁悶,嘴上還得說:“我不會想入非非,我的目的只是救我男朋友?!?/p>
“記得你今天說的話。”他說完就把目光收回,繼續(xù)開車。
我盯著他的后背在心里罵了他一萬遍。
阿鬼送我回到別墅,我在外面陪小西住了兩天,現(xiàn)在又回到這里來做回我的金絲雀。
我剛洗完澡就接到了周蘇城的電話,他心情愉悅地問我:“會做什么家常菜?”
“啫啫煲?”我想了想:“就是很多種食材放進(jìn)砂煲里啫。”
“好,我七點(diǎn)回來,吃你的啫啫煲。”
我立刻忙碌起來,飛奔著下樓去冰箱查看有什么食材。
龐大的冰箱仿佛一個小型的冷鮮菜市場,基本上我想要的菜都有。
我會做的菜不多,啫啫煲是我的保留菜。
很簡單,新鮮的各種食材都可以放進(jìn)砂煲里啫,主要是靠調(diào)出來的料汁來決定菜的風(fēng)味。
花姐今天淪為給我打下手,我歡快地在廚房里忙碌。
折騰了一下午時間,終于大功告成,將滾燙的砂煲端上桌,剛好七點(diǎn)整。
周蘇城很準(zhǔn)時,他踏著七點(diǎn)鐘的鐘聲走進(jìn)來。
外面好像落雨了,他的黑色風(fēng)衣的肩膀上有薄薄的雨霧。
我跑過去給他拿拖鞋,又幫他脫下外套遞給一旁的花姐。
他換了拖鞋,輕輕捏捏我的肩膀,輕言細(xì)語地道:“謝謝你,囡囡?!?/p>
他每次叫我囡囡時候,我的心尖都會顫一顫。
仿佛周蘇城已經(jīng)不是以前的周蘇城了,我們的關(guān)系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前遞進(jìn)。
周蘇城去洗手,花姐已經(jīng)把碗筷都放好了。
除了我的啫啫煲,家里的廚師也做了幾個周蘇城喜歡吃的小菜。
沒人問我的口味,本來我也不挑。
他洗完手換了睡衣走進(jìn)餐廳,他偏愛煙灰色,綢緞的質(zhì)地,仿佛煙盒里面的那層錫紙,軟軟的亮亮的。
他在我的對面坐下來,我在他的碗里夾了一塊牛蛙,忐忑不安地等他品嘗。
他放進(jìn)嘴里仔細(xì)咀嚼,濃黑的眉毛漸漸揚(yáng)起,我看到了他唇邊罕見的兩個小酒窩:“很好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