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怎么改?”朱曼琳覺得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“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,她要是能改,犯得著今天才說要改?而且動動嘴皮子的承諾,誰不會說?”“你這孩子,咋這么犟,聽不進(jìn)別人的勸告呢?”王村長不是非要幫楊翠說話,就是朱曼琳一個勁懟他,讓他村長顏面何存?頓時,他一張臉拉得老長,“你沒給她改的機(jī)會,咋知道她不會改?你咋就不能把人往好處想想,楊翠也沒你說的那么壞呀?!薄皸畲洳粔??你知道她對茯苓做過什么嗎?”程祁買到香回來了,正好聽到王村長這番話,頓時火氣就上來了,“她為了錢,不顧茯苓已經(jīng)嫁給我,要把茯苓賣給錢勇當(dāng)媳婦!茯苓不肯,她還想bangjia茯苓!這種毒婦,你說她沒壞心眼,說她會改?”“楊翠也跟我說過這事,說是你們誤會了,她只是好心……”“明知道茯苓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,還逼著她跟別人結(jié)婚,這是在犯罪!也是在逼茯苓犯重婚罪!你管這叫好心?”程祁聲色俱厲。他很少發(fā)火,可真正動怒起來,那一身氣場能嚇?biāo)廊?。王村長也知道楊翠理虧,頓時也沒底氣幫忙勸了?!爸炻眨愀鷹畲涞降资且患胰?,別鬧得太難看?!贝掖伊粝逻@句話,王村長灰溜溜跑了?!败蜍?,你沒事吧?”程祁很擔(dān)憂。最近的煩心事太多了,他就去買個香,10來分鐘的功夫,竟然就有人跑到她面前嘴碎?!熬屯醮彘L到底圖啥,怎么非要幫楊翠?”楊翠在七嶺坡的名聲就不好,王村長又不像爛好心的人,沒道理幫她。朱曼琳也很無語,“就因?yàn)闂畲涮y纏,而且不達(dá)目的不罷休,她非要讓王村長當(dāng)說客,那就是盯上王村長了,王村長要是不幫她,楊翠能煩死他,所以他不是在幫楊翠,而是在幫自個兒擺脫楊翠?!睏畲淠樒み?,這事兒不是第一次干。村里人誰不知道她是什么德性,一旦被盯上,不幫她達(dá)到目的,甭想過安寧日子。就楊翠那張嘴,隔三差五跑到家里來念,誰受得了?程祁有些擔(dān)憂,“看樣子,她寧死也不肯離婚,是要賴上你了?!彪x婚是雙方你情我愿的事,朱永山單方面要離,民政局是不會認(rèn)的。也就是說,楊翠不肯,那這婚就離不成?!爸灰野植粍訐u,這婚遲早能離,就算暫時離不了,楊翠也甭想再來煩他。”朱曼琳咬牙。楊翠為啥死賴著不肯離婚?還不是離了之后,不會再有冤大頭給她當(dāng)牛做馬,還盡心盡力給她養(yǎng)兒子?這些年她爸過得太苦了,也從來沒虧待過楊翠母子,只可惜良心這東西,不是人人都有的。眼看著朱永山被接進(jìn)城里,終于不用再伺候他們母子,日子還過得挺滋潤,楊翠會安分才怪。朱曼琳深吸一口氣,“有我在,她甭想再動我爸一根汗毛!”程祁握緊她的手,心疼道:“別擔(dān)心,你還有我,有什么事,我跟你一起承擔(dān)?!敝炻拯c(diǎn)頭,輕輕靠進(jìn)他懷里,無比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