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，程祁同學(xué)？”她聲音發(fā)抖，難堪得想找地縫鉆進(jìn)去。程祁沒注意到她的表情，只寒著臉，瞪那中年男人。“滾！”他本就一身氣場，板起臉來更讓人心驚膽戰(zhàn)。那中年男人有所忌憚，沒有再動手，而是掃了柳如煙一眼，發(fā)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嗤，然后掉頭走了。柳如煙臉上火辣辣的，一直垂著頭，聲音也很低。“程祁，你看到了……我……”這年頭，姑娘家的名聲比命還重要，尤其對還沒出象牙塔的女學(xué)生而言，別說流言蜚語了，就是一個冷眼都能讓人難堪到發(fā)抖。她被男人動手動腳，還被人撞見，哪里還有臉看程祁是什么表情？“你能不能把剛才的事忘掉？我……”程祁看了她一眼，俊臉上沒什么表情?！拔抑皇锹愤^，什么都沒看到。”“謝謝你……”程祁沒再說什么，邁步就要離開。突然被一道很輕的力道抓住了衣擺。他眉頭輕蹙，“還有什么事？”幫她只是順手，換作受害的是別的女同學(xué)，他也會出手幫忙，這是做人基本的善意。這并不代表他對柳如煙有什么特別。實(shí)際上，上回在溜冰場，柳如煙指認(rèn)朱曼琳撞人的事，他一直沒有忘記。即使最后澄清是誤會，柳如煙也道歉了，程祁對她還是溫和不起來。同在一個教授的課題小組，頂多見了面打招呼，然后各做各的課題。除此之外，他并沒有、也不希望跟柳如煙有過多的交集。柳如煙咬唇，“周教授讓我們相互照顧，但你好像很不喜歡我，為什么？是我做錯了什么嗎？上回溜冰場的誤會，我已經(jīng)道歉了，如果你覺得還不夠，我可以再去向朱曼琳道一次歉?！彼膽B(tài)度很誠懇，程祁冷酷的面色就柔和了兩分。“事情已經(jīng)過去，茯苓不是小氣的人，不會放在心上?！薄疤嫖抑x謝她，還有剛才你幫我，真的謝謝你，我能請你吃個飯嗎？”“不用。”柳如煙眼眶微紅，“我沒有別的意思，只是單純想要感謝你，我聽說學(xué)校旁邊的老徐飯店新出了一個鴛鴦火鍋，味道非常好，想請你吃一頓，謝謝你剛才幫我，要不是你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……”老徐飯店的鴛鴦火鍋？那是茯苓開發(fā)的配方，味道能不好嗎？如果是吃別的，程祁不會浪費(fèi)這個時間，但如果是這個鴛鴦火鍋，那就不一樣了?！昂??！绷鐭熋媛断采?。老徐飯店的鴛鴦火鍋，之所以叫這個名，是因?yàn)橛屑t湯和白湯兩個湯底，但鴛鴦這個名字實(shí)在美，并且寓意成雙成對。一男一女去吃，即使不是情侶關(guān)系，多少也有點(diǎn)曖昧。程祁答應(yīng)她去吃，是不是……坐進(jìn)店里之后，柳如煙悄悄瞅了程祁一眼，臉頰微紅。程祁沒有看她，而是看向隔著一條馬路的雪花飯店。雪花飯店門口還貼著封條呢?！霸趺赐蝗痪完P(guān)門了？”“這事早就在學(xué)校傳遍了，你不知道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