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能是誰?遠(yuǎn)在天邊近在眼前,你是真看不到,還是裝瞎?”
“馮同學(xué),算了,大家同學(xué)一場,別因?yàn)槲覀撕蜌?,我真的沒關(guān)系的?!?/p>
柳如煙說著,把馮遠(yuǎn)征給拽了出去,順手把門給關(guān)了。
就是在門關(guān)上的前一秒,深深看了朱曼琳一眼。
嘴角動了動,似乎在笑。
朱曼琳面色一沉,臉色難看到讓程祁嚇一跳。
“媳婦,咋了?”
“給我倒杯水,要冷的?!?/p>
朱曼琳沉聲說,她知道現(xiàn)在自己情緒不對。
越是這種時候,越要冷靜下來才能好好談,帶著情緒對他發(fā)泄,本來可能沒誤會,指不定就要鬧出誤會來。
那不更中了某些人的下懷?
看得出她心情不好,重逢的喜悅被沖掉一半,但程祁更多的是擔(dān)心她。
“你身體不好,不要喝冷的?!?/p>
他最后到的是一杯溫水。
看出她有話要問,他就想坐下來好好聊,一抬頭,發(fā)現(xiàn)床上的被子散了。
他眼皮一跳。
以他的習(xí)慣,起床之后不僅會把被子疊整齊,床鋪也會收拾齊整,他很肯定,今天早上起來后也是這么干的。
但是現(xiàn)在被子散了,一看就是被人掀開,還躺上去過。
不可能是他媳婦。
她沒有鑰匙,進(jìn)不來,就算問老板要,老板也不會輕易給。
隨便來個人就把房客鑰匙給出去,房客的安全怎么保證?正常老板都干不出來這種事。
而柳如煙剛才也在房里。
唯一的解釋,就是柳如煙去找老板拿鑰匙,老板知道柳如煙跟他們是一起的,就把鑰匙給出去了。
那么問題來了,柳如煙沒問過他,偷偷拿鑰匙進(jìn)他的房間,想干什么?!
“媳婦,你來的時候,柳如煙就在了?”
這一問,朱曼琳壓著的火氣,噌地一下就冒上來。
“她豈止在,還躺在這張床上!”
“什么?!”
程祁臉色都變了,“她來干什么?”
“說什么馮同學(xué)叫她來拿資料,資料在你這兒,你不在,她就進(jìn)來自己找?!?/p>
“找什么資料能找到床上去?”
程祁渾身發(fā)毛。
柳如煙沒對她做什么,甚至這張被柳如煙躺過的床,他也沒碰,但就是渾身汗毛倒豎。
沒等朱曼琳發(fā)難,他自己先受不了。
他沒碰那些被褥,而是把老板叫來,讓他把床單被褥都給換了。
“為啥要換,又沒臟?!?/p>
“被人睡過了!”
“沒弄臟就行了嘛,大老爺們兒的,床被姑娘躺一下咋了,不是什么大事兒,再說沒有新的被褥了,也沒法給你換呀?!?/p>
對不在乎的人,就覺得在小題大做,可程祁受不了。
他的床被別的女人躺過,還被他媳婦給撞見,他既覺得膈應(yīng),又覺得冤枉。
這床鋪要是不換,他媳婦就該把他這老公給換了。
她在這方面,潔癖特別嚴(yán)重,他也不希望因?yàn)樽约旱牟蛔鳛?,讓彼此的信任產(chǎn)生裂痕。
“我不知道柳如煙到底要干什么,但她絕對不是我讓她來的,我也沒給她鑰匙,不信你問老板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