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用嘴咬也不行。
也不知道陸放到底打的什么結(jié),纏得死死的,半點(diǎn)沒有松動的跡象。
那有沒有可能把麻繩咬斷?
更難。
麻繩又粗又硬,還扎嘴,孫小夢牙都給咬出血了,別說咬斷了,就是一層皮都沒給磨掉。
萬保鋒本來就一團(tuán)肥肉的臉,猙獰得發(fā)青。
“廢物!全他媽的都是不中用的廢物!”
這女人沒用了,只能自己來。
萬保鋒艱難蠕動肥碩的身體,比女人懷胎十月還大的肚子,挪都挪不動,恨不得當(dāng)場給切了。
折騰出一身汗,喘得像死狗,才終于挪到門板后面。
站起來是不可能的。
身上一層層肥肉,被麻繩纏得像一個(gè)皮球,圓不溜秋,別說站起來了,沒滾回原地就不錯(cuò)了。
只能用身體撞。
“咣當(dāng)!”
“咣當(dāng)!”
招待所的門是不銹鋼門,質(zhì)量不錯(cuò),就是聲音挺大。
撞一下響一聲,咣當(dāng)咣當(dāng)?shù)?,不信外頭聽不見。
就是要把人吸引過來。
他見過幫朱曼琳的小嘍嘍,全是窮酸小屁民,不知道他們用了什么鬼法子,竟然把保鏢都給逮了。
真是見了鬼!
他不信那些小屁民會無緣無故幫那小賤人,無非是有錢能使鬼推磨。
那小賤人賣幾個(gè)破服裝,能掙啥大錢?
他隨隨便便給的,就可以是她給的十倍!
“不就是要錢?我有的是錢!等我從這兒出去,我花100萬讓人輪著弄死那小賤人!”
“可是萬老板,那女人手里好像有你的把柄……”
“不可能!”
那女人不是第一個(gè)報(bào)公安的,結(jié)果咋樣,他不還是安安穩(wěn)穩(wěn),賺得盆滿缽滿?
因?yàn)樗悄缓罄习?,可那些買賣人的交易,都是讓手底下的心腹去干的。
中間要轉(zhuǎn)好幾手,公安就是查,也只能查到蝦兵蟹將,中間還隔著好幾層,想查到他這兒?
比登天還難!
他不怕朱曼琳報(bào)公安,就怕她不報(bào)!
公安來了,他第一個(gè)告朱曼琳限制他人身自由,甚至虐待毆打他,反手就能讓她背案底!
“萬老板,您真有本事讓她坐牢?”
孫小夢終于涌起一絲希望。
萬保鋒臉上肥肉猙獰,眼神都是殺氣。
“坐牢?太便宜她了!我要親手扒了她的皮!”
說著,更是拼了命撞門,撞得咣當(dāng)咣當(dāng)響。
下一秒,門突然開了。
撲通一聲,萬保鋒圓滾滾的身體,徑直栽在地上,臉朝地那種。
鼻子都撞歪了,流出兩道長長的鼻血,掛在油膩的臉上,滑稽得讓人倒胃口。
萬保鋒顧不上擦。
他被綁著,別說擦鼻血,翻個(gè)身都難,就扯著嗓子大喊:“不管是誰,給我把繩子解開,我給你10萬塊!”
沒聲音回應(yīng)。
難道是嫌錢少了?
“10萬不夠,再加10萬!快給我把繩子解開,告訴我朱曼琳那賤人在哪兒,我要扒了她的皮!”
孫小夢看著他身后,臉色發(fā)白。
“萬老板,你回頭看一眼……”
萬保鋒一回頭,猙獰的表情卡在當(dāng)場。
站在門口開了門的不是別人,正是朱曼琳。
她嘴角一勾,笑了。
是冷厲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