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腦子果然還是好使,本公主認識那么多為官的人,你算最厲害的了,當年要不是顧墨寒礙了你的路,現(xiàn)在西野的皇帝,興許就是你了?!鳖櫮璐鬼鴽]有應話,眼底卻劃過一抹隱忍的暗色與恨意。秦暮白也沒管,拔出彎刀在身上比量了下,落刀前,她忽地有些戒備,緊蹙眉頭看向他。“不過你這人城府這么重,以后不會將這些彎彎繞繞的計謀,用在本公主身上吧?”顧墨凌面不改色地抬眸看她,唇角勾起一抹誠摯無害的笑容。“公主大可以放心,我既然是你的駙馬,又是你的參謀,就絕對不可能對你有異心。”“如若不然,今日崇凜王來的時候,我就該告訴他,你的計劃,用來保全性命?!鼻啬喊讓⑿艑⒁傻囟⒘怂靡粫?,見他的表情確實沒什么問題后,才咬緊牙關,猛地將彎刀刺入自己左腹。“啊——”凄厲的喊叫回蕩在公主府上空,她強忍著痛意,蒼白的手指早已攥的通紅。遲早有一日,她要讓天勝所有人都知道,她秦暮白,才是唯一的王者!半炷香后,宮里。秦閻溯殺氣重重地離開了懷若殿,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都是她和秦隱淵待在一起的畫面。那些耳鬢廝磨的場景實在太過扎眼,他心中一陣煩悶,眼角都染上一層猩紅,清雋白皙的俊臉在月光下,沉如寒霜。過了一會,秦閻溯忽然想起從前,那些接近秦隱淵的女人最終都被弄死了。猶記得當初父皇給四皇叔硬塞過幾個女人,那些女子多為名門之后,四皇叔笑臉收下,但隔天上午,就有冷冰冰的尸體,從崇凜王府送出來。那段時間,京城好幾戶名門望族接連掛起白綢,可誰都不敢抱怨半句,因為皇上最多不痛不癢的訓誡兩句,絕不會有實質性的懲罰。后來京城內有個不怕死的戶部尚書之女,因為對四皇叔一見鐘情,成日不要命地往上撲,還求著自己爹爹,將她送給四皇叔。那戶部尚書疼女兒,又一時動了歪念,以為攀上四皇叔這門親事就能飛黃騰達,便答應了,很快便將女兒帶去了王府。四皇叔也是笑著收下,留那女人在府中住了十日。眾人都以為這次他動心了,可第十一天戶部尚書來接人的時候,卻看見一個蓬頭垢面?zhèn)劾劾?,見了泔水都要沖上去搶來吃的“瘋子”。后來那女子瘋瘋癲癲了半個月后,懸梁自盡了,戶部尚書一家,也被流放蠻荒之地。諸如此類的事情,在這三個月里發(fā)生過許多次,秦閻溯覺得,四皇叔心心念念的,一直都是那個非議頗多的南晚煙。現(xiàn)在他找不到這人,就讓孟芊芊做了替代,可要是往后他知道孟芊芊水性楊花,甚至都失身于人了,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除掉,還可能讓她死的很慘……秦閻溯鎖緊的眉頭漸深,不自覺地停下腳步,狹長的鳳眸里,噙著些許暗色。就在這時,他耳畔傳來洛塵的聲音,“主子,您在想什么呢?”男人快速回神,瞥了洛塵一眼,未答反問道,“何事?”他漆黑的眼底蓄滿戾氣,洛塵被嚇得渾身一震,忙掏出懷里的信件遞給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