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論如何,他都要尋根究底把那女人揪出來,千刀萬剮以雪當(dāng)日之恥!“你如何就能確定她死了,見到她的尸首了么?”溫思爾垂目,似乎真的陷入傷感之中:“下官已經(jīng)說過。思思為了保護(hù)我被一劍穿心,丟進(jìn)了河里,河水湍急,根本處法找尋她的尸首?!痹捓镌捦舛及讶诉€活著的設(shè)想給堵死。但陸繹瀾不信。不見到尸首,就無法證明她真的死了!“既然如此,那本王留你也無用……”溫思爾搖搖頭:“王爺此言差矣。莫非找不到思思的尸首,您的病就不治了嗎?您這病由來已久,發(fā)作時間不可控制。若兩軍陣前突然發(fā)病,那時后果又會如何?”陸繹瀾雖對他心懷有疑,卻也會衡量利害關(guān)系。溫思爾被他冷冷瞪了一眼,卻也視若無睹,“還有好幾針要扎,王爺,稍安勿躁?!彼龑⑹稚煜蚰腥说囊骂I(lǐng)試圖拉開,陸繹瀾猛地捉住她的手腕,“你做什么?!”溫思爾鎮(zhèn)定道:“有些緊要穴位在背部,還請王爺配合下官。”掌中攥著的那一截手腕光滑如玉,半點(diǎn)沒有男子的剛硬粗糙。不由叫人想起那夜肆意游走在他身上的纖纖玉手……陸繹瀾臉色一黑,反手甩開她的腕子?!皠e給本王耍什么花招?!边@對兄妹,都是一樣叫人不悅!溫思爾只覺得這男人莫名其妙,抽回手來,一件件拉下他上身的錦衣。陸繹瀾常年征戰(zhàn),后背線條流暢完美,精瘦結(jié)實(shí),上頭還有幾道交錯縱橫的陳年傷疤,約莫是沙場拼殺留下的。她伸手細(xì)細(xì)摸索一番,確定了位置所在,捻著銀針細(xì)細(xì)插入。感受到背上那纖纖玉手,陸繹瀾心中的懷疑更甚。“快些!”溫思爾語塞:“我不過是在確認(rèn)穴位所在,不若施針有誤,傷損得可是王爺貴體。”最后一根銀針扎下去,溫思爾剛松手,便猝不及防被男人拉到了榻上。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腰帶。溫思爾慌了神,連忙摁住他的手:“王爺這是作何?”男人并未理會她,雙眸危險地瞇起。他倒是要看看,眼前的人到底是男是女!情急之下,她只得摸出銀針刺入陸繹瀾的虎口,陸繹瀾下意識一頓,溫思爾便趁這空檔扭身跑開?!巴鯛?,今日的診療就到這里。還請您仔細(xì)考慮一下官所言,這對您來說是穩(wěn)賺不虧的買賣。我就先走一步了?!睖厮紶栒f完就跑,臨走前不忘回頭叮囑一句:“一炷香后記得叫人把針取下來——”這千煞王果然人如其名,甚至比傳聞中還要難纏。白云瀟遙遙瞧見溫思爾從房中跑出,察覺不對勁的他立馬趕去查看。只見陸繹瀾滿頭滿背的銀針,坐在那里。他一時也不敢亂動。白云瀟急道:“王爺,您怎么樣?”陸繹瀾的雙眼幽深不見底,周身嗖嗖地散發(fā)著冷氣,白云瀟光在旁邊瞧著連呼吸都不由放輕了?!澳阏f,有什么法子能讓一個人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