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思爾維持著行禮的姿勢,心中沒有多擔(dān)心。按照陸繹瀾的性格,肯定不會容忍侯元真這種廢物繼續(xù)存在,所以他肯定會給自己說話。屆時侯元真被錘死,不管有沒有和徐州人勾結(jié),都是不死也得脫層皮!溫思爾正想著,才發(fā)覺陸繹瀾已經(jīng)好一會兒沒說話了。她下意識抬頭看過去,忽然就對上了男人沉沉的視線。那雙桃花眼中的眸子沉沉的,像是有一團化不開的墨,似乎要將眼前的人絞進去一般。溫思爾的心臟猛地一墜。自己又在哪里惹到這個煞神了?她忽然想起之前白云瀟狠狠瞪了自己的那一眼,心臟“突突”的跳起來。不是吧,他不會在這個時候發(fā)瘋吧?緊接著,就聽到男人淡淡的嗓音響起,“本王不曾看到?!敝茉赓康匾混o。溫思爾抿緊了唇。陸繹瀾這話的意思就是不想管了。還好,倒是沒有顛倒黑白的說自己真的欺負(fù)侯元真,那她真的是做鬼都不會放過陸繹瀾這個狗男人!她吐出一口氣,壓下心中的憤怒,低聲道:“王爺日理萬機,或許沒有注意這些小事,女皇可召侯元真前來,臣愿意與他對峙!”四周隱約傳來交頭接耳的聲音,溫思爾不用去聽也大概能知道個七七八八。無非是在討論陸繹瀾的態(tài)度罷了。他在朝堂上的影響,不可謂不大。女帝沉著臉擺了擺手,四周安靜了少許,很快便有內(nèi)監(jiān)小跑著出去,沒多久,身上破破爛爛、一副凄慘模樣的侯元真就被帶了上來。溫思爾偏頭看了一眼,嗤笑一聲。這侯元真真是刻意,這么多天了,總不能沒換過一副,現(xiàn)在穿成這樣過來顯然就是想要賣慘!侯元真一跪下,頓時就聲淚俱下的哭了出來?!氨菹隆彼呗暣蠛?,“請陛下為臣做主啊——”還不等女皇詢問,他就大聲哭了出來。“這溫承明囂張跋扈、狂妄自大,根本不把臣這個刺史放在眼里!”侯元真往上拉了拉自己的袖子,哭道:“陛下請看,這全都是溫承明打的!”“他害怕臣搶走他的功勞,竟然故意毆打臣,還將臣關(guān)在柴房!臣為了案子忍氣吞聲,本不欲與他搶奪功勞,但是誰知他竟然變本加厲,還想要害死臣!”“要不是臣的親信拼死相護,現(xiàn)在臣就是一具荒郊野尸了??!女皇,溫承明這種殘忍暴虐,傷害同僚之人,理應(yīng)千刀萬剮!”溫思爾抬手捏了捏自己被震的難受的耳朵,臉上沒什么表情。就侯元真這種哭哭啼啼顛倒黑白之人,她見多了?!昂钤?,溫承明說你與徐州城的官員勾結(jié),殘害百姓,你可認(rèn)罪?”侯元真的臉一白,厲聲道:“這賊子簡直是一派胡言!下官清清白白,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!”說完,他大怒著看向溫思爾,“你說這種話可有什么證據(jù),空口白牙污蔑朝廷官員,你有幾個腦袋可以砍???”溫思爾不接他這一招,“你是不是真的清白,自然有大理寺和刑部決斷,本官可什么都沒說,但你喝酒誤事,帶著衛(wèi)兵犯險打草驚蛇,你認(rèn)不認(rèn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