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杳聽到對方說出‘上官玉’這個名字,神情是一如尋常的平靜,眸子中甚至沒有半分波瀾。從老衛(wèi)的煙袋出現(xiàn)在自己腳邊時候,她就知道曾經(jīng)的身份已經(jīng)暴露出來。所以她才會明知是局,還跟著那名清潔阿姨來到了這里。這個世界沒有永遠(yuǎn)的秘密,她從上官玉的身份里脫離出來后,就早已料到了會有這一天?;翳脭肯铝怂季w,沒承認(rèn)自己的身份,但也沒否認(rèn),只是說道:“讓我猜猜你的身份,上官家的叛徒?”對面那男人明顯因為霍杳的那聲叛徒,染上了濃濃的不悅,只是還不等他開口說話,只聽對方的話再次傳了過來?!吧瞎俸瘢俊被翳眯绷诵鳖^,雖然用的是猜測的語氣,但不難聽出其中的肯定。上官厚倒是真沒想到霍杳準(zhǔn)確的叫出他的名字,明明兩人從未正面碰撞過。即便是正面見過,他如今這張臉也不太可能被人認(rèn)出來。畢竟上官衛(wèi)之前也是沒把他認(rèn)出來,才會落到了他手上。上官厚唇角扯了扯,也難怪當(dāng)初這女孩會是上官一族的希望,光是這敏銳的洞察力與那身手就已非常人。只是可惜啊,再一次落在了他的手中。上官厚心下冷笑,抬起手,指尖慢條斯理的彈了下袖子,像是尋常聊天一般,開始說起了往事:“上官一族明明擁有這世上最尖端的醫(yī)術(shù)與科技,卻只敢窩在那樣與世隔絕的地方,難道你不覺得這很可笑,很窩囊?”上官厚在說著這話的時候,語氣中明顯帶著不甘與意難平。憑什么他們就只能像地鼠一樣躲起來,不出世,不可以泄露任何能力?說什么會擾亂這個世界的秩序,在他看來不過是自甘平庸的借口罷了。深吸了一口氣,上官厚看著霍杳,又用蠱惑的聲音說道:“難道你就不想將你所會的東西施展出來,讓所有人仰望著你,以你為尊嗎?”“哦我不想,”霍杳精致的臉上并無任何任何情緒變化,聲音聽起來也挺云淡風(fēng)輕,“沒能力的人才會拼命的要展現(xiàn)自己,以證明自己更窩囊?!鄙瞎俸裰皇菗u了搖頭,并沒生氣,“事實(shí)是你的清高只會給你帶來災(zāi)禍?!薄笆菃?。”霍杳聳聳肩,手里還捏著那個煙袋,她也沒有再同上官厚多廢話,“老衛(wèi)在哪兒?”“想知道他在哪還不容易,”上官厚說著就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,似笑非笑的又道了句:“放心,很快你們就會見面?!彼谛闹械箶?shù)著時間,倒數(shù)著藥效的發(fā)作?;翳卯?dāng)然知道上官厚引她過來,不會只是為了述說不甘心,唇角微抿起,漫不經(jīng)心的說道:“你不會還認(rèn)為我會再一次栽在你們的藥上?”每次都是這種無色無味的藥,沒有新花樣,是不是也太看不起她了?上官厚并不意外霍杳識破這一點(diǎn),反而很囂張的回道:“同樣的方法,可以抓你一次,自然也可以用第二次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