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算狹窄的走廊里,華清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,單手插在口袋中,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圓滑算計被掩藏的干干凈凈,只剩下幾分溫和感。
但柳臻頏卻清楚,華清不管是從面相還是從通身氣質(zhì)來看,都是位精于謀算之人。
安靜的氛圍中,只聽得他低笑了下,嗓音淺?。骸拔覐奈刺徇^鄭少的名字,你是如何知曉的......這位小姐,真是不好意思,你已經(jīng)暴露了?!?/p>
女人也是個聰明的,立刻媚眼如絲的笑:“華少,看您說的,鄭少的大名可是圈子中赫赫有名的,我也只是聽聞過而已,怎么?這就證明我認(rèn)識鄭少?”
女人死不承認(rèn),華清也無可奈何。
他就只能在話中不斷的下套,企圖讓女人暴露出更多有用的信息。
可還未開口,就聽到一道脆生生的嗓音插了進(jìn)來:“命定之人,我果然在這里碰到你了?!?/p>
也不知道是否是華清的錯覺,他竟覺得其中有著過于沒心沒肺的涼薄。
掀眸,瞿嘯爵一眼就瞧見矮冬瓜換了身小裙子,頗有幾分俏生生的姿態(tài)站在不遠(yuǎn)處。
說實話,柳臻頏根本就不是他喜歡的類型,再加上他更不喜歡她這般窺探他的行蹤并死纏爛打。
他眸底森冷幽深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,盯著她,嗤笑一聲:“怎么?在這里碰見我也是你算出來的?”
“對啊。”她點頭,絲毫不隱瞞:“我算出來你會在這里吃飯,所以我就過來了啊?!?/p>
她將類似于跟蹤的話說得太過光明正大和坦誠,倒是令華清別有趣味的勾唇笑了下,語氣微微低沉下來,帶著幾分蠱惑:“小妹妹,你說你是算出來的?你會算卦?”
“是啊?!?/p>
“那你能不能算算我?”
話音剛落,瞿嘯爵用手肘輕輕撞了華清一下。
華清側(cè)眸過去,就聽見打火機(jī)啪的一聲,火苗搖曳著瞿嘯爵那張不羈的俊臉,他不顧場合的吸了口,語氣意味不明:“難不成她說什么你都信?還有沒有點分辨能力?”
“這不是閑著也是閑著嘛?!逼鋵嵢A清很清楚瞿嘯爵并沒有阻攔的意思,便繼續(xù),笑得溫和有禮:“怎么樣?能算出來嗎?”
“能啊?!?/p>
就瞧見面前穿著鵝黃色裙子的柳臻頏有些傻乎乎的點頭,然后理所當(dāng)然的攤手,掌心朝上,白皙柔軟的很。
弄得華清難得怔了下:“什么?”
“給錢啊?!笔种蛤榱蓑椋轭@看著華清那副掩飾不住驚訝的面孔,嫌棄的撇了撇嘴:“算卦都是要收錢的,不然我容易遭天譴,你不會不知道吧。”
這不都是街邊那些騙人的話術(shù)嗎?
華清將無語情緒壓制下去:“你算一卦多少錢?”
這倒是真把柳臻頏問到了。
她在下山之前,還真沒有給被人算過卦,具體該收多少錢她也不清楚。
考慮了下,便模仿著師父的口吻隨意說了個數(shù)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