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結(jié)果一出來,柳氏的臉色紅白交錯,有些尷尬不知所措的坐在椅子上。
有人擺了擺手讓人松開府醫(yī),那府醫(yī)開始當眾哭訴起來。
一個勁兒的在說晏家沒良心,居然冤枉他這么一個為晏家當牛做馬這么久的老人。
那聲音在柳氏耳邊嗡嗡作響,可柳氏也不好說什么,畢竟她有錯在先,胡亂冤枉了人。
林雨凝眼圈發(fā)紅,“看來這毒不是府醫(yī)下的。
”
府醫(yī)道:“還是二少夫人明查,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,也不敢給諸位下什么毒,而且小人為何要那樣做,晏家出事小人也沒有半分好處??!”
他這么說不無道理,讓晏府所有人更沉默了。
整半天,鬧了一出烏龍,這人根本就是抓錯了。
柳氏沉穩(wěn)了一下心神,表現(xiàn)的有幾分愧疚,“是我氣急,不小心誤會了府醫(yī)你,還請府醫(yī)見諒。
”
“小人這輩子兢兢業(yè)業(yè),治病救人行善積德,沒想到還差點兒落個晚節(jié)不保,夫人隨口這么一說就想此事揭過,那可不成。
”
柳氏嘴角僵了僵,笑容顯然有些掛不住了,“那你想讓我晏家如何補償你?”
府醫(yī)道:“夫人污蔑小人名聲,恐怕小人以后也很難在醫(yī)術(shù)一途立足,哪怕是今天順利離開晏府,也會被人詬病,到時候沒了求生的手段,怕是……”
他剩下的話沒說,柳氏卻也懂了他的意思。
雖然有點兒看不上這府醫(yī)獅子大開口,可一想到是她的錯,她也就只能認了。
“來人,準備一百兩銀子。
”
一百兩對于一個普通人家來說,已經(jīng)足夠幾年的開銷。
府醫(yī)聽到對方如此大方,也不敢再多言,打算見好就收,接下柳氏給他的銀兩。
他這樣大膽要銀子,也是徹底打消毛晏家對他的懷疑,表現(xiàn)的絲毫不心虛。
可是他剛把手伸出去,忽然聽到晏南柯道:“且慢。
”
給銀子的丫鬟停住,那府醫(yī)舉起手來的動作也僵硬了一瞬。
晏南柯道:“陳老,如果攜帶毒藥的話,未必會放在藥箱之內(nèi),沒準放在身上呢。
”
“不是沒有這個可能。
”
聽到陳老的回答,晏南柯對著兩個侍衛(wèi)示意,讓他們?nèi)ニ迅t(yī)的身。
這次,府醫(yī)大聲道:“冤枉了小人一次還不夠,還要冤枉第二次嗎,晏家這是要逼著小人去死??!”
晏南柯對他的哭訴無動于衷,因為她斷定,這府中幾年來的毒就是他下的。
而背后指使他的人則是晏如夢。
前世晏如夢曾經(jīng)和她透露過一個細節(jié),府醫(yī)下毒都會選擇一個特定的日子,而今天剛好便是。
府醫(yī)被喊來,肯定不會有任何防備,所以毒藥一定在他身上。
宮天齊突然站起身道:“都住手!”
那府醫(yī)一邊掙扎,一邊向著他爬過來:“太子殿下,求您為小人做主呀,小人冤枉,真的冤枉啊!”
宮天齊挑眉,看向那些要動手的晏家下人。
他冷聲道:“無緣無故沒有證據(jù),怎么能輕易搜別人的身?晏家什么時候行事如此張狂霸道,在本太子面前都不收斂?”
宮天齊多少有些生氣,他可是太子,一國儲君,這人怎么說也是他圣武國的百姓,作為太子必須公正嚴明,今日晏家無緣無故冤枉別人下毒就已經(jīng)夠過分了,晏南柯竟然還提出搜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