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剛升起的一點曖昧瞬間沒了,周時勛已經(jīng)快步出去。盛安寧都忍不住爆了個粗口,放下茶缸趕緊跟了出去。這羅彩霞真是腦子有包,她自己作出來的事,現(xiàn)在暴露了就喝農(nóng)藥zisha,明明是她不對,她這一作又變成周時勛的錯。和周時勛匆匆去了羅彩霞家,院里已經(jīng)圍了不少人,王英在屋里嗷嗷哭著。就有人建議趕緊找車送醫(yī)院,去喊隊里的拖拉機回來。盛安寧攔著要進屋的周時勛:“你去拿一盆子肥皂水來,沒有就兌一盆蘇打水,一臉盆水放一大把蘇打?!闭f完快速進屋,她非常清楚羅彩霞肯本就沒想死,要是真想死晚上喝農(nóng)藥啊,早上起來尸體都硬了。這才回來多長時間,喝了就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既然她想作,就該讓她好好嘗嘗苦頭。盛安寧進屋見王英抱著羅彩霞嗷嗷哭著,旁邊還圍著兩個陌生的中年婦女,拿著水杯想辦法給羅彩霞灌肥皂水,昏迷狀態(tài)的羅彩霞咬緊牙關(guān)不張嘴?!鞍阉路摿耍梅试硭辽碜?,這點兒肥皂水根本不起作用,去找個裝醬油醋的漏斗來?!笔矊幇逯樃裢鈬烂C,語氣也是讓人不容置疑的嚴厲,還帶著一點威嚴,讓人不自覺就很相信她的話。本來就束手無策的三人,一個跑著去找漏斗,一個和王英一起開始脫羅彩霞的衣服。拿著毛巾擦著她的身體。剛跑出去的女人,很快拿著漏斗端著一大盆肥皂水進來。盛安寧上炕跪在羅彩霞頭邊,一手掐著她兩耳下的穴位,讓她無意識的張開嘴,直接將漏斗塞進她嘴里,喊著旁邊婦女倒肥皂水。王英在一旁嚇的腿軟,這么一大盆肥皂水灌進去,那不得撐死?小半盆水進去,羅彩霞開始嘔吐。盛安寧膝蓋壓著她的背部,讓她趴在炕沿邊上使勁往下壓,感覺吐的差不多時,繼續(xù)灌肥皂水。幾次之后,盛安寧摸了摸羅彩霞頸側(cè)的脈搏,逐漸變得清晰起來,知道這人是沒事了。“現(xiàn)在你們可以送到醫(yī)院了?!笔矊幪驴粫r,羅彩霞就悠悠轉(zhuǎn)醒,本來也沒喝多少農(nóng)藥,這會兒被肥皂水灌的胃里火燒火燎的難受。嗓子更是疼的一個字都說不了。王英看見女兒醒了,趕緊過去拉著被子蓋好,哭著:“你說你這個孩子,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?到底啥事啊,你就去尋死,你真要是出什么事了,讓我怎么活?”羅彩霞眼神空洞的看著屋頂,她怎么也沒想到是盛安寧救了她。她只是忍受不了被周時勛當面揭穿的羞辱,她已經(jīng)什么都沒有了,連最后一點幻想也沒了。盛安寧動了動手腕,剛按著羅彩霞時力氣沒使對,有些扭著了,這會兒隱隱作痛,準備出門,聽見羅彩霞粗啞的開口:“媽,你們先出去,我想和盛安寧聊聊?!蓖跤⑦t疑了一下,看看女兒死氣沉沉的樣子,又看看盛安寧,抹著眼淚跟其他兩個女人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