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安寧在一旁松了一口氣,原本還想著,鐘文清記憶錯亂了后,性格會不會改變。她可是見過,有些做了開顱手術(shù)后的病人性格大病,會暴躁會猜忌,有的還會完全不講道理。反正就是和手術(shù)前判若兩人。晚飯前,周巒城也趕了回來,和剛下班的周時勛一起進(jìn)門。鐘文清看看周巒城又看看慕小晚,再看看盛安寧和周時勛,臉上的笑容加深一層,她就喜歡看年輕的小兩口,恩恩愛愛在一起多好。心情好精神也好了不少,回來后一直也沒感覺到累,周南關(guān)催著她去休息,她也不肯。晚飯也是和大家一起坐在餐桌前吃的,看著吃飯像小狼一樣,手抓著往嘴里塞的四個小孩,胃口都好了不少。林宛音都夸贊:“看著精神不錯,胃口也不錯呢,這樣肯定恢復(fù)的快?!辩娢那暹B連點(diǎn)頭:“看著這幾個孩子,我都忍不住想多吃點(diǎn)?!敝壑圩チ藗€肉丸子伸著小胳膊要遞給鐘文清:“奶奶吃,吃了有頭發(fā)?!眲偛潘匆娔棠陶嗣弊?,都沒有頭發(fā)了,光光的一點(diǎn)也不好看。鐘文清愣了一會兒,忍不住笑起來:“你叫舟舟,對不對?竟然還關(guān)心奶奶沒有頭發(fā)呢,好,奶奶吃了努力長頭發(fā)?!笔矊幰灿X得挺詫異,舟舟除了對待墨墨暴力,其他時候還真有點(diǎn)兒超乎年齡的成熟。一頓飯吃得一家人都很開心,氛圍也格外的好。吃了晚飯,周南光扶著鐘文清去臥室休息,留大家在客廳聊天。進(jìn)了臥室,鐘文清臉色嚴(yán)肅起來:“爸怎么沒在家?還有北傾呢?”周南光讓她躺下:“爸一直住在療養(yǎng)院,那邊氣候好也清凈,還有保健醫(yī)跟著,而且他們很多老戰(zhàn)友在一起?!辩娢那妩c(diǎn)點(diǎn)頭:“那北傾呢?為什么孩子們都在,北傾沒在?你也從來沒提過北傾,是不是她出什么事情了?”周南光知道她肯定會問周北傾的事情:“北傾也結(jié)婚了,只是嫁得有些遠(yuǎn),去了新省?!辩娢那邈读撕靡粫海骸盀槭裁醇弈敲催h(yuǎn)?是北傾自愿的嗎?那邊氣候又不好,條件也很差,她能吃得了那個苦嗎?”周南光點(diǎn)頭:“是自愿的,而且那邊有三伯家的大哥在,她不會吃苦的。你要是想她,等你身體好了,我們?nèi)タ此?。”鐘文清信以為真:“怎么就想不通,嫁到那么遠(yuǎn)的地方呢?北傾從小沒吃過什么苦,我真怕她受不了?!卑没谧约涸趺聪氩黄饋恚宜?dāng)時為什么會同意女兒嫁那么遠(yuǎn)。周南光給她放好枕頭扶著她靠著:“你不要多想了,兒孫自有兒孫福,路也是他們自己選擇的,所以不管結(jié)果如何,都要努力走下去。”鐘文清也無奈,主要她是實(shí)在想不起來。只能相信周南光說的,心里惦記著,等她好了一定要去看看周北傾。第二天是個周日,盛安寧想著睡個懶覺,卻被樓下吵鬧聲吵醒。翻了個身,周時勛已經(jīng)不在床上,而三個孩子還在不遠(yuǎn)處的呼呼睡著,抬頭看了眼床頭柜上的鬧鐘,還不到七點(diǎn)。有些詫異,這么早,誰在樓下吵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