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沅心瞬間提到嗓子眼,著急地看著盛安寧:“其實怎么樣?嫂子,他是不是有生病危險?”盛安寧看著鐘沅臉上布滿擔(dān)憂,心里有底了,看來完全不像周時勛說的那樣,宋修言是一廂情愿,這姑娘也是擔(dān)心宋修言的。而且很在乎的那種擔(dān)心。不過,卻不肯直接去看宋修言,說明兩人中間確實有隔閡,有什么矛盾。兩人既然都喊她嫂子,她就要對得起嫂子這個稱呼,想辦法幫兩人一把。伸手握著鐘沅有些冰冷的手:“你先不要擔(dān)心,目前還不好說。醫(yī)院這邊還在會診研究中,你也知道,輻射這個事情,后果都很嚴(yán)重?!辩娿渌查g紅了眼尾,到底思想單純,語氣不自覺的著急:“嫂子,我聽朝陽說你醫(yī)術(shù)可厲害了,沒畢業(yè)就能做手術(shù),那你能不能救宋修言?”盛安寧愣了下,倒是沒想到周朝陽和鐘沅關(guān)系這么好,竟然能聊到家里的事情,而周朝陽這么能吹,把她已經(jīng)吹成了神醫(yī)。只能安慰著鐘沅:“現(xiàn)在,有專家在進行開會會診,問題不大,你先不要著急。你是剛到京市嗎?吃飯沒有?要不我先帶你吃飯去?!辩娿淠睦镉惺矊幮乃检`巧,還真以為盛安寧是喊自己去吃飯,紅著眼搖頭:“我不餓,嫂子,謝謝你?!笔矊幰娝龥]反駁自己前面的話,也就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,鐘沅是今天剛到京市,那肯定是聽說宋修言到京市看病,她也緊跟著過來。到了,卻又不肯進去看。“你不餓也跟我去,我正好要給宋修言買飯,有點兒事情跟你說?!闭f完還不補充了一句:“你不用擔(dān)心,周時勛在病房里,我女兒也在,宋修言這會兒還沒事呢。”鐘沅聽盛安寧有話要跟自己說,也就聽話的跟著過去,腦子里卻是亂哄哄的。她聽說宋修言在崗位上暈倒,送到醫(yī)院后,她也狠心沒去看,還以為是宋修言不注意身體,普通的低血糖暈倒。結(jié)果昨天又聽說,宋修言要送到京市看病。情況很嚴(yán)重。她再也憋不住了,第一次找父母,請求他們幫助,坐飛機來京市。只是到了京市,她又猶豫了很久,到醫(yī)院后卻不敢進病房去看宋修言,在樓下一直徘徊。她喜歡宋修言,她也知道宋修言喜歡的是周朝陽。所以,她覺得自己很卑鄙,像是暗道里的老鼠,去偷偷喜歡別人。后來,宋修言對她很好,讓她也錯覺那是喜歡,只是身邊人告訴她,宋修言喜歡周朝陽那么多年,怎么可能輕易喜歡她?接近她,對她好,不過是為了氣周朝陽,讓周朝陽后悔。鐘沅又覺得有道理,感情世界荒蕪的她,根本分辨不出來感情,開始躲著宋修言,直到后來,發(fā)生了那件事。盛安寧看著鐘沅一直低著頭,小聲提醒:“你要是擔(dān)心,你可以問我,我還是知道一點的,而且,你怎么不好奇,我一下就認(rèn)出了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