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語似乎十分忌憚五七,居然真的站住了:“那可是鉤蛇,就算我不動,蘇憶柳也對付不了。讓她被鉤蛇吃了,或是毒死,還不如讓我?guī)Щ厝??!?/p>
只不過她說著,伸手還要去摸手腕上彈著的哨子。
五七立馬伸手指著她:“別動你那個骨哨,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么,你一動,我一掌拍死你,青家也不敢找我麻煩。師妹要拼命,我就得讓她拼命?!?/p>
我聽著五七的理論雖奇怪,卻也心生感動。
但鉤蛇接連吃痛,勾著我后背的蛇尾直接扯破了皮縮了回去,帶著我猛的朝著路邊沖去。
阿赤飛了過來,直接順著被割開的地方鉆了進去。
我沒殺過蛇,更不知道怎么殺掉一條這么怪的蛇,身子完全靠著菜刀插著,掛在鉤蛇上面。
它也拼命的想擺脫我,蛇尾不停的朝我戳來,還昂著大叫,空中驚雷一道道炸開,傾盆大雨沒有任何預(yù)兆的落了下來。
我后背淋了雨,更痛得厲害,雙眼全是水,看什么都不真切。
不過我也不用看什么了,總感覺自己雙眼好像被雨水蒙住,只得握著菜刀用力朝下壓。
有時壓不動了,就抽出菜刀,任由雨水沖涮,將菜刀對著左手掌心又是重重的一下。
鮮紅的血順著菜刀的劃口落在鉤蛇破了皮的肉里,就算在大雨中,那血所過的地方,依舊冒起了陣陣灼黑的煙。
鉤蛇痛得蛇身亂甩,雨下得越來越大,一道道的閃電直接落在我身邊,腰身被帶勾的蛇尾纏住,我直接反手對著蛇尾又是一刀。
確定血有用后,直接將左手對著鉤蛇的傷口涂抹去。
鉤蛇吃痛,這次卻并沒有松開,反倒越纏越緊,我捏著菜刀,當(dāng)鋸用,來回拉扯。
摁著刀背的左手吃力,血順著刀身朝著鉤蛇傷口涌去。
閃電越發(fā)的大,我眼前全是強光后閃過的白色,耳朵里除了炸開的驚雷,什么都聽不見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鉤蛇停了下來,纏在我腰間的蛇尾只剩一點皮肉掛著。
雨卻越下越大,我趴在蛇身上,看著自己被雨水沖泡得發(fā)白的掌心,順著鉤蛇的蛇身朝上。
據(jù)說殺蛇要朝七寸下手,我也不知道七寸在哪里,但大概在頭部以下吧。
剛好那里就是背上骨鰭的地方,鉤蛇已然脫力,在地上輕輕的游動,不再亂沖亂撞。
我握著菜刀,對著被劃得不像的左手心,正準備再劃一刀,將這條鉤蛇給解決了。
一只晶瑩的手卻突然握住了刀背,跟著傾盆的大雨瞬間就停住了。
我扭頭看著奕瞳,不知道為什么,突然就笑了:“來了?!?/p>
奕瞳將菜刀抽走,朝我點了點頭,卻抬頭看著前面。
只見一棵樹下,站著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穿著青色旗袍的少女。
她撐著一把油紙傘,那傘上畫著兩條交纏的青蛇,襯著少女身形挺好身后的青松,又好像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一樣。
我見到她那樣子,就知道是青家人,將耳朵里塞著的紙巾抽出來。
那團紙巾被血水浸滿了,很不舒服,抽出來后耳朵卻依舊嗡嗡作響,但感覺整個人都回過神來。
翻身從蛇背下來,握了握左掌心,擠了點血握在拳頭里。
看著那個少女,沉聲笑道:“這次不知道來的是青家哪位姐姐。”
,co
te
t_
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