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小檸完全不懂兩個男人之間的劍拔弩張。
她甚至單純地抬眼看了一眼易千帆,“學(xué)長,我老公很厲害的,你讓他摸一下,他就會想象出你長什么樣子了?!?/p>
易千帆:“……”
誰他媽要讓這個男人摸自己啊!
坐在輪椅上,墨沉域不厚道地笑了起來,“看樣子,你的學(xué)長不太希望讓我知道他長什么樣子?!?/p>
“或許是相貌不佳?”
男人的聲音里難掩嘲諷。
蘇小檸皺了眉,“老公,你說錯了,學(xué)長其實挺帥的?!?/p>
墨沉域淡笑,面帶挑釁地朝著易千帆的方向努了努嘴,“我又沒摸到,怎么知道?”
蘇小檸怔了怔。
這意思,墨沉域真的想知道學(xué)長是什么樣子的?
可一個男人摸另一個男人的臉,會不會有點gaygay的?
但學(xué)長怎么說也是她以前的男神,被說長得丑,她心里也不舒服。
正在蘇小檸猶豫的時候,易千帆卻輕笑著開了口,“小檸,你去樓上找劉姐下來吧?!?/p>
“我有事要找她?!?/p>
說著,他冷眸地看了墨沉域一眼,“順便,我也有話要對你老公說。”
蘇小檸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腦袋,正猶豫要不要去呢,這邊的墨沉域卻再次開了口。
“去吧?!?/p>
“或許這位易先生,是想等你走了,再讓我好好地摸摸他?!?/p>
易千帆:“……”
蘇小檸恍然大悟,原來學(xué)長是害羞!
想到這里,她飛快地向著洗衣房外面走去。
剛走沒幾步,身后又傳來了墨沉域略帶寵溺的聲音:“穿鞋。”
她一拍腦門,這才想起來,自己還光著腳呢!
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,蹬蹬蹬跑回來,將帆布鞋穿上,系好鞋帶,又蹬蹬蹬地離開了。
走到門口的時候,還不忘把門關(guān)上。
從被關(guān)上的房門,隱約還能聽到她的帆布鞋走在走廊里的腳步聲。
墨沉域淡淡地挑了唇,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易千帆,“易先生似乎有話要和我說?”
易千帆瞇了瞇眸,目光冷漠地看著墨沉域,“你真的是瞎子?”
剛剛蘇小檸離開的時候,連他都沒有注意到,蘇小檸沒穿鞋子,這個瞎子怎么知道的?
居然還能提醒她?
“沒記錯的話,易先生是骨科醫(yī)生?!?/p>
墨沉域指節(jié)分明的大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,輕輕地敲了敲真皮的扶手,“骨科醫(yī)生,也能越界討論眼科的東西?”
易千帆冷笑,“墨先生給我的感覺,倒真不像是一個看不見的人。”
他甚至能感覺到,這個男人冷厲的目光正透過黑色的綢帶,落在他的身上。
這讓他十分地不舒服!
墨沉域淡笑,“那在易先生的眼里,瞎子應(yīng)該是什么樣子的?”
“應(yīng)該唯唯諾諾,遇事膽怯,遇到有人對我的妻子動手動腳,都能退避忍讓么?”
易千帆慌了片刻,忽地想起了什么,瞬間眸光凜冽。
他冷笑一聲,緩步地朝著墨沉域的方向走過去,“墨先生怎么知道,我對蘇小檸動手動腳了?”
他不是什么都看不見么?
他一步一步地向著墨沉域走去,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卻如渾然不覺一般地,面容沉靜地坐在那里,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,“看來,易先生還真是對別人的妻子動手動腳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