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途,陸青鸞與宇文寒翼都易容成普通人的模樣,帶著小湯圓,猶如一家三口一般。為此還被同船的村婦吐槽:“誒呦,看你夫妻二人年歲也不小嘍,怎么才生一個丫頭片子呀,趁著年輕還是要抓緊要男娃娃的呀,傳宗接代,延續(xù)香火是重要的……”“就是就是……”“咳咳……”陸青鸞尷尬的清了清嗓子,然后翻翻眼皮,想說,管你鳥事啊,我家娃都組成一個加強(qiáng)連了?!澳氵@個做夫君還是要賣力的呀……”誰知船上的村婦還瞄上了宇文寒翼,原以為這爺不會理這些無聊之人的,誰知這廝聞言,竟莫名眼睛一亮,然后看了陸青鸞一眼,曖昧一笑?!岸嘀x大姐點撥,我回去一定努力,一定努力……”“誒呦,還是個知書達(dá)理的,是秀才嗎?”“算……是吧?!薄罢O呀,小娘子能嫁給秀才,真是好福氣啊……”“好福氣的很啊……”陸青鸞聽著只覺的鼓噪的很,卻見宇文寒翼這廝竟聽的津津有味,他素來高高在上慣了,平日耳邊一點聒噪的聲音都沒有。但今日聽著,竟覺的格外有煙火氣,加上這順流而下的船,心情也越發(fā)好了起來。甚至想著,他與陸青鸞當(dāng)真是一對夫婦,帶著孩子回家呢。“王爺,醒醒,下船了?!弊詈筮€是陸青鸞無情將他搖醒。而此刻他們已經(jīng)快到京城地界了,下船后,陸青鸞便直接道:“夜王殿下,咱們就此分道揚鑣吧,你我回京難免扎眼,在說我是跟睿王離京的,與他回去才是自然。”“你這就走了?”宇文寒翼還沉浸在船上的氛圍里,不想這下船,就翻臉不認(rèn)人了?“那小湯圓是本王與你一起救的,你也帶走嗎?”宇文寒翼有些不高興的問。陸青鸞想了想,是一起救的,便問小湯圓,“小湯圓,你是要跟著姐姐我呢,還是跟著這個家伙?”什么叫這個家伙?宇文寒翼的臉色更臭了,“你與我回家,也沒什么扎眼的?!薄霸趺床粫?,你都快與我妹妹完婚了,就是我妹夫,避嫌的好,”陸青鸞一本正經(jīng)提醒。宇文寒翼只覺的心口拔涼拔涼的,果然一回京城,這個女人就變成了一個人,渾身長刺,逮哪扎哪。不如江湖上的她灑脫好相處呢,宇文寒翼還頗有些懷念,與她并肩作戰(zhàn)的時刻??上?,一回京城就都沒了?!靶珗A自然是跟著姐姐了,”小湯圓道。“乖啦,帶孩子我還是有點經(jīng)驗的,那我們走啦,”陸青鸞摸了摸小湯圓的頭,就轉(zhuǎn)身走了。而他們也沒走出多遠(yuǎn),就放出了一枚信號。守在附近的玲瓏很快就趕了過來,“小姐,您可算是回來了,之前您傳書讓我們先回京,還以為出了什么事。”玲瓏急切的問,隨即發(fā)現(xiàn)了小湯圓:“這位是……”“她叫小湯圓,以后是我妹妹,小湯圓,叫玲瓏姐姐,路上是出了一點事,不過已經(jīng)沒事了?!标懬帑[一面走,一面將臉上的易容撕掉,與玲瓏一同到了一個郊外的小莊子,她還在莊子里見到了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