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互相嫌棄著,但又彼此關心著,辛宜緊接著補充,“我不要,這些東西雖說是毒藥,但有時候遇到危險說不定還能救命,你此次北山還不知道什么情況,自己留著吧?!?/p>
“嘿,沒想到你還挺有良心。”藥翁半調(diào)侃半欣慰的說著,“我自己的路我自己知道該怎么做,反倒是你,如今已經(jīng)決定與季巍并肩同行,那這路上的荊棘叢叢,千萬不要大意?!?/p>
“你此去路,將會遇到各路的牛鬼神蛇,遠比師父要走的路艱辛得多,為師沒能陪在你身邊,也沒能傳授你什么知識,惟愿教你的針法和給你的毒藥能保你無虞,待你我=師徒重逢之時,我定將畢生所學,盡傳授于你?!?/p>
說不感動是假的。
辛宜都差點大哭了起來。
“不是,你哭什么呀?我又沒打你沒罵你?!彼幬堂鎸λ臏I水,有些手足無措。
最終辛宜將瓶瓶罐罐放邊,主動撲進他的懷中。
這樣溫暖的感覺讓她陣恍惚,好像小時候依偎在外公懷里的感覺呀,“師徒場,人家舍不得你嘛?!?/p>
“傻丫頭?!彼幬膛呐乃暮蟊常认楹吞@地笑道:“定要記住師父的話,好好保重,永遠不要把后背交給不信任的人?!?/p>
“好!”辛宜重重點頭,“師父也要保重。”
送別了藥翁父女之后,沒想到客棧又迎來了兩個“不速之客”。
此時,季巍與之在客棧的大門口,里外的站著,對視著,誰的眼神也不曾先眨下。
明明句話個動作都沒有,但是二人之間就像是大戰(zhàn)了三百個回合般,周遭充滿了殺氣,無個人敢靠近。
即使已經(jīng)有炷香時間沒個顧客走進這客棧了,老板也不敢有任何怨言。
最終還是辛宜的出現(xiàn)打破了這場無言的戰(zhàn)斗。
“慕北風?這么巧?”辛宜與阿毛起抱著剛剛在對門街買的糖葫蘆,剛揮掉離別的愁緒,心情不錯地朝門口站著的慕北風打著招呼。
然后跑著小碎步朝門里的季巍跑去。
只是還沒跑兩步,就被慕北風的大手給“抓”了回去。
“不巧,專門來找你的?!蹦奖憋L承認,看著剛剛她滿臉笑容的樣子,看著她那般輕快步子跑向季巍的時候,他內(nèi)心有些觸動。
想起了些大學時候的畫面。
曾經(jīng)的她,也是那樣對著自己笑,朝著自己跑的。
可是……
不,他不會允許!
辛宜只能對著他笑,奔向的人也只能是他,永遠!
想到這些,慕北風手上的力氣更大了些。
辛宜直在吃力地掙扎他都沒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放開她?!奔疚〉跁r間跑出來,抓住慕北風的手臂,沉聲道。
如果他膽敢再用力,季巍保證,能將他這條胳膊當場卸下來煲湯給街邊的野狗喝!
慕北風笑了笑,最終松開了手,但卻個跨步,用肩頭重重將季巍撞擊開去,與辛宜面對面站著。
以種質問的口吻問道:“不是讓你在平州城等我嗎?為何會到了這里?”
辛宜蹙眉,正要辯駁。
但季巍卻先開口,“她是個活生生的人,自己想去哪兒就去哪兒,慕世子不回去關心你父王的身體情況,倒是在這里關心個與你無關的女子的動向,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啊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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