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茯苓直接僵住。這家伙今天真的很不對勁。又是給她買風扇,又要留宿同房,太反常了。雖說他年輕氣盛,血氣方剛,加上跟原主結(jié)婚后沒有圓過房,拖到現(xiàn)在會有點需求也是情理之中,但是——她是個大胖子,他下得去嘴?再說,跟他結(jié)婚的是原主,不是她。她還在盤算怎么跟他提離婚呢,要是這時候同床共枕,這婚還怎么離?在朱茯苓頭疼的時候,程越已經(jīng)洗好澡,爬上床,并且給朱茯苓留了位置。朱茯苓當然拒絕,“我睡覺占地兒大,還不安分,就不跟你擠一張床了。”然后,麻利地從柜子里拿出一套被褥,打地鋪。程越臉一黑,咬牙切齒的瞪了她一眼,終于翻身背對她,只留給她一個氣呼呼的背影。朱茯苓暗松一口氣,但依然覺得不妙。程越對她的態(tài)度太奇怪了,她當然不會自作多情認為程越是喜歡她,大概是覺得她最近安分了,終于看她有點順眼了,所以理所應當要她履行妻子義務吧。可她終究不是原主,妻子義務什么的,太難為她了。是要把離婚的日程提上來了。這邊兩人心思各異,另一邊,陳少榮和劉梅同床異夢。劉梅沒在今天的飯局上討到好,回到家一直臭著臉,看得陳少榮臉色也不好了,“我早就說過讓你少去招惹朱茯苓,你不聽,今天還非要往那兒湊?!苯裉煲皇莿⒚贩且ワ埦郑挪粫悷狒[。這下可好,劉梅攪了飯局,連帶著他臉上也無光。劉梅拉長了臉,“大家都去,憑啥我不去?搞得好像我故意針對朱茯苓一樣!”“你還不是故意針對她?”陳少榮非要跟她好好掰扯掰扯了,“大家都說朱茯苓做飯好吃,就你一個挑三揀四,非要別人遷就你,再說朱茯苓跟程主任兩口子的事,你摻和什么?非要提什么男人,讓朱茯苓下不來臺,你到底圖什么?”“到底誰才是你媳婦,你怎么凈幫那死肥婆說話?”劉梅紅了眼眶,氣到口無遮攔,“張口閉口都是朱茯苓,是不是被她纏上癮了,她現(xiàn)在不纏你了,你就犯賤,滿腦子都是她?”陳少榮面色一變。他頭一回發(fā)現(xiàn),知書達理的劉梅,竟還有尖酸刻薄的一面。如果說朱茯苓以前作天作地,惹她討厭也就罷了,現(xiàn)在朱茯苓比誰都安分,也沒做啥出格的事,反倒劉梅渾身都是刺,簡直匪夷所思?!澳闾锰靡粋€女老師,能不能講點道理?”陳少榮也氣得不行,“現(xiàn)在簡直不可理喻,哪里還有半點老師的通情達理?”劉梅一肚子火,立刻就炸了,“之前追求我的時候甜言蜜語說得好聽,這才結(jié)婚多久你就變心了是不是?你是不是想離婚,好回去找朱茯苓那死肥婆?”這樣無理取鬧的劉梅,根本無法溝通。陳少榮陰著臉下床,“廠里還有事,我今晚睡辦公室?!贝┝艘路?,頭也不回就走。劉梅呆滯住。要不是朱茯苓那死肥婆,少榮怎么會這么對她?劉梅滿心怨恨,眼中閃過一抹狠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