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家尚有的一絲機會,是肯定誰是那個關鍵性人物。可公司最高級別擁有一定占比股權的那幾個人,人人都是在商場修煉數年的狐貍,別說是想從他們這里入手找出證據了,興許連蛛絲馬跡的狐貍尾巴都很難找出來。畢竟顧松明跟那些人相熟多年,若是他早已經發(fā)覺那些人有什么不良居心,顧松明早就會提醒她應該去注意,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什么都沒去理會。所以現在再去慢慢朝公司最高級別的幾個人這個方向入手,時間怕是根本不允許。只有顧清韻,是突破關鍵也是最好下手的人?!硪婚g的辦公室里,盛斯衍也不曾閑著。他淡聲對白易交代道,“你讓白木帶幾個人,去顧家老宅那邊仔細搜查一遍?!卑滓籽凵裎⒘?,“衍哥,是大小姐告訴你,印章被藏在顧家老宅了?”盛斯衍刀削分明的完美五官,淡漠如霜地冷峻著,從唇齒間吐露兩個字,“不是?!卑滓醉暱檀翥蹲?,“你還是沒有問大小姐?”他問了。只是沒有繼續(xù)問下去而已。盛斯衍淡淡漠然,“她對我已經有所懷疑心生警惕,繼續(xù)試探下去,只會讓她立刻意識到她想找出來的那個人是我,或者說她現在已經懷疑幕后人是我了,只不過這只是她單方面的推斷懷疑,沒有證據所以無法完全篤定?!边@個理由,說得合情合理,讓人挑剔不出哪里不對,或許連他自己都已經被他這個理由說服,認為當時他的確是這么想的?!八呀洃岩傻竭@個份上了?”而白易聽完后則大驚,“那大小姐豈不是立刻會去告訴顧總?衍哥,我們是不是該立刻……”盛斯衍從容不迫著,“不著急,縱然懷疑,她現在需要想辦法去確定,無法確定的事,她不會輕舉妄動去告訴顧松明,畢竟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的道理,我想她應該是明白的。”白易卻對顧時箏的性子充滿了狐疑,“但她也是極有可能會告訴顧松明的?!薄澳蔷椭荒苷f……”盛斯衍淺淺勾唇地笑了笑,而那笑不含溫度,幽眸甚至溢出陰冷感,“顧家的風光輝煌,會在她去告訴顧松明的那一刻畫上句號?!彼\籌帷幕多年,早已勝券在握,顧時箏進了公司又如何,根本改變不了結果,頂多無非是讓他失去一些可利用的人。有時候,若事情已經無從掩飾變得昭然若揭,那他,也不是一定非要得到印章不可,只不過,比起沒有印章便直接讓局勢動蕩變天,還是有印章在手會更好一些,能省去不少的麻煩。白易明白了她沒有因為抓到李副經理等人而被糊弄過去,他也不再打算遲疑。白易默了默道,“但印章被藏在顧家老宅,只是衍哥你自己的推斷,怕是……”“印章不在公司也不在顧家,只存在于他們父女知道的地方,有什么地方,是只有他們父女知道的?”盛斯衍沒有否認,這的確是他自己的猜測,“那么重要的東西,自然是放在極其重要的地方,不可能是其他什么別墅公寓或者銀行保險箱之類,于他們不是特別重要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