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打悅妃的主意。”
話里鋒利的敵意刺得宋昔心口一疼,她咬了下舌尖,借著疼痛終于清醒:“皇上深夜過來,就是為了找奴婢算賬嗎?不然呢?”秦鋮一哂:“我們之間還有別的可說嗎?”宋昔也想笑,卻是苦笑:“是,你警告過我,可即便你是皇上,做事也得講道理吧?”她扭開頭閉上了眼睛,仿佛不愿意再看眼前人一眼:“皇上下次再來興師問罪,記得帶上證據(jù)?!?/p>
秦鋮像是被她激怒了,一把抓住了她纖細(xì)的后頸,逼著她睜開了眼睛,臉色陰沉沉的幾乎要沁出墨汁來:“宋昔,你還是不記得自己現(xiàn)在的身份,再敢挑釁朕,這輩子都別想去滇南?!?/p>
他將人推倒在床榻上,轉(zhuǎn)身欲走,衣擺卻被一扯。
他腳步一頓,循著料子繃起的角度看了過去,就見衣擺另一端正被宋昔捏在手里。
他突兀地愣住了。
宋昔也怔了怔,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抓住秦鋮衣角的,大概她剛才真的被嚇到了,哪怕這份突如其來的驚懼是秦鋮帶給她的,她卻仍舊下意識地向他尋求了安慰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她僵硬地松開手,任由那衣擺自指尖滑落。
秦鋮也沒再追究,抬腳就往外走,卻又在門口頓住了腳,半晌語氣硬邦邦地開口:“過來暖床?!?/p>
宋昔怔了許久才應(yīng)了一聲。
深更半夜,宮人們也都歇下了,宋昔隨意披了件衣裳就跟在秦鋮身后去了正殿。
蔡添喜看見她這個時候過來略有些驚訝,以往她都是這個時辰離開的。
宋昔卻不好解釋,只點(diǎn)點(diǎn)頭算是行禮,便亦步亦趨地跟著秦鋮進(jìn)了內(nèi)殿,動作熟練的服侍他洗漱更衣。
以往這些活計(jì)她都是不會做的,可進(jìn)宮后不過半個月就被宮規(guī)逼著學(xué)會了。
那段時間因?yàn)榍劁叺氖疽?,她幾乎每日都要挨戒尺,掌心的腫脹幾個月才消下去。
秦鋮全程一言不發(fā),大約還在為她算計(jì)蕭寶寶的事生氣,宋昔也不想去觸他霉頭,剛才的驚嚇讓她現(xiàn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