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兆和垂眸看著她,伸手接過來。周邊人頭攢動,光影迷離。人的五官都淡去,彼此的存在卻好像更加清晰。白葡能感受到貼在一起的胳膊,明明穿了外套,屬于他的溫度卻一點點的傳過來。她忽然有些不自在,舔了下有些干的唇?!白甙?,檢票了?!彼约耗菑埰边瑳]叫他看見。耳邊突然聽到一聲輕笑。她抬頭看去,只看到陸兆和微凸的喉結(jié),下頜堅毅。他正冷淡的頷首,“好?!彪y道聽錯了?白葡揉了揉耳朵,悶著頭往里走,沒說話了。正式進(jìn)場后,人山人海人聲鼎沸,她只覺得場館的頂都要掀翻了。粉絲們的熱情成了一道洶涌的浪,她就是被浪打趴下的人,差點吃不消,一路走到位置才好一點。她坐下來,陸兆和在她旁邊。另外兩個人卻不見蹤影。陸兆和漫不經(jīng)心的捏著票根,不經(jīng)意的薄唇開合,“就我們倆位置連在一起?”“啊,你說什么?”太吵了,白葡只看到他嘴動了動,沒有聽清。下一秒就看到他貼過來,鼻梁無意劃過她的臉頰,唇瓣湊到她的耳邊。低醇的聲音像是帶了電,鉆進(jìn)她的耳蝸,靠近他的那半邊身子都有些酥麻。他又重復(fù)了一遍。白葡垂著頭,沒看他,用最隨意最淡定的語氣道,“票是隨機(jī)給的哎,具體誰在哪我也不知道。”說著皺著細(xì)眉,表情有些懊惱,“我還想和Lily一起呢,要不你找找她,和她換一下?”說到這里,才抬頭看過去。陸兆和還沒退回,身子朝她這邊傾著。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氣息,不濃,還有點薄荷味,微瞇著眼看過來,剛好有一束光印在了瞳孔,像墜入了星辰。白葡像是被光影鎖住,無聲的凝望著他。誰也沒有別開視線,直到陸兆和淺哼一聲。他退了回去,長腿交疊,手指掏出煙盒,剛要叩出一支煙,看到周圍的環(huán)境又放棄了。隨后坐在那里,神情淡寥而冷清。卻沒有起身離開,也沒有聯(lián)系Lily過來換座位。白葡收回目光,一本正經(jīng)的目視前方。過了好久,嘴角悄悄地,悄悄地彎起幾分。......秦昱楊進(jìn)場的時候,演唱會早開始了。電話打不通,他掏出自己的票,走到位子那,就看到之前跟著白葡一起的那個朋友正拿著應(yīng)援棒狂魔亂舞,甩的頭都要掉,嘴里還時不時發(fā)出一聲怪叫。Lily喊的撕心裂肺,暢快淋漓,喊著喊著,面前一道陰影一直不走開。她抽空瞥了一眼,立馬蹭一下站起,“小、小秦總。”她一秒成了個鵪鶉,秦昱楊桃花眼淡淡的沒什么溫度,“白葡呢?”“她——”Lily剛吐出一個音節(jié),忽然戛然而止。前面她也看出來了,這位小秦總和白葡之間暗流洶涌,他似乎不懷好意,別是對白葡別有居心吧?她抵不住后臺的誘惑,已經(jīng)小小背叛了白葡一次,這下可千萬要抗住。Lily的表情一下變得茫然,“我也不知道哎,人群把我們沖散了,我也沒找到她,準(zhǔn)備出去再集合?!薄澳悄愕钠笔窃趺椿厥??”“你說這個啊,”Lily掏出票根,無辜道,“隨手在小葡那抽的啊,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