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葡把身后圍裙一解,三兩秒的功夫就脫了下來。她唇角勾起來,笑的比她還甜美,“沒關(guān)系呀,我記得有手套,水龍頭還能調(diào)熱水呢。既然特意帶了菜,肯定是想親自做給陸總吃,我要是代勞了,豈不是搶了你的心意了?”上前幾步,把圍裙塞到夏妍手里,又把手套找出來給她。白葡望向陸兆和,“老板,夏小姐的手藝一定很好吧,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,留下來一起吃頓飯?”夏妍怔在那兒,還沒來得及開口。陸兆和狹長的眼眸微斂,唇角似乎勾了下。再看過去,已經(jīng)是冷淡的表情,語氣寡漠,“隨意?!闭f著,他直接回了沙發(fā),吊瓶勾回去。白葡笑瞇瞇的坐到他一旁。抬頭,朝還站在那兒的夏妍看過去,“夏小姐,那就麻煩你了,老板上午到現(xiàn)在還沒吃,多虧你來了。”夏妍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。她在廚房邊,看著并排坐在沙發(fā)上的兩個人,有那么幾秒,她像是請過來的傭人。明明一開始,白葡才像個保姆。但陸兆和竟然默認了白葡的要求,也沒有阻止她。夏妍看著陸兆和輪廓分明的側(cè)臉,揪著圍裙的手緊了幾分。沉默了兩秒,笑意再次盈上唇角,“好,兆和以前不舒服,總喜歡喝我煲的湯,今天我多做一些?!彼D(zhuǎn)身,進了廚房,身影在外面看起來格外賢惠。白葡收回目光,咬了咬唇。陸兆和何德何能,能讓這樣一個人給她洗手作羹湯,反正她是做不到,前面說做飯,也只準備意思意思一下。看了眼他的吊瓶,在這時候剛好干凈了。白葡悶聲道,“我給你把針拔了吧?!标懻缀蛣倻蕚渥约簞邮?,聞言停下來。白葡靠近了些,拿過他的手,撕開上面的膠帶。她頭發(fā)扎的不緊,三兩根滑落到眼前,有些擋著視線。正要拔針時,陸兆和突然抬起空閑的那只手,幫她把頭發(fā)挽到了耳后。白葡手一抖,針頭差點又懟回去。她低頭一看,果然回出了一點血,再看陸兆和,眼神里面有控訴。他有毛病吧?陸兆和卻淡然無比,渾然不覺剛才的動作有些親昵。他接過白葡手中捏著的針頭,連同其他的一起扔進垃圾桶。手背有些刺痛,他下頜輕抬,理所當然的示意她繼續(xù)。白葡,“......”悶頭將掀開的膠帶又粘回去,棉花裹在下面,鼓起了一小塊。隨后她起了身,“我回去了?!标懻缀脱燮ち闷穑袷强床怀鏊那榫w,慢悠悠問,“不喝湯了?”白葡眉頭皺起來,他是真不嫌膈應(yīng)么。無語的翻了個白眼,她沒好氣道,“助理工作里,沒要求必須陪吃吧?”說著不等他回應(yīng),拿過包直接走了。擦身而過像是一陣風,門摜出一聲響。夏妍聽到動靜從廚房走出來,眼帶訝異,“白助理怎么走了?”陸兆和看向她,原本松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圍裙,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。薄唇緩緩開腔,聲音有些淡漠的冷,不答反問,“誰告訴你我不舒服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