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臨跟白葡在一起這么多年,都沒有在白燁面前這么狼狽過。尤其是這個稱呼,喊的他心里一陣一陣的屈辱。恐怕在白燁心里,他一直都是這個地位吧?以前還沒分手時,他當(dāng)著白葡的面,對他還算客氣?,F(xiàn)在分手了,就這么對他,這種下跪的姿勢,哪里把他當(dāng)人看?江臨低垂的眼里,掩飾著洶涌而過的恨意。白燁坐在那兒,長腿隨意的支棱著。他的臉色極冷,是這么多年來很少真正動過的怒。盯著江臨的眸光,居高臨下。這個時候江臨才真切的明白到,一直以來他和白家之間的差距在哪里。他是天之驕子,而他只是踩在腳底下的淤泥。白燁涼涼的看著他,嗓音沒什么情緒的問,“哦?你說說看,誤會了什么?”江臨喉嚨艱澀,咽了下口水。他抬頭看了他一眼。越看,越自慚形穢,感到屈辱和憤怒。他低下頭去,將情緒都掩飾好,誠惶誠恐的道,“我不知道陸兆和跟你說了什么,但我真的什么也沒做,上午去了趟醫(yī)院看望了一眼太爺爺,之后在花園里意外碰上了老白總。”江臨渾身一顫,“燁哥,我就是偶遇了一下,問候了幾句,之后我就離開了,如果你覺得我和老白總說話讓你不開心,以后我一定避開就是了,你千萬別怪我?!卑谉盥牭狡渲心撤N字眼,格外的刺耳。眉眼一凜,江臨身后的一個手下頓時一腳踹了上去。嘭的一聲,江臨臉磕到車底,牙齒砸得滿是血腥味。他驀地抬頭盯向白燁。白燁看他的目光如同看一個死物,近乎一字一頓的冰冷道,“我只問你一遍,你到底和我爸說了什么?”江臨眉頭緊蹙,搖了搖頭,“我真的沒說什么!就是普通的問候!”“很好?!卑谉铌H了下眸,低低的吐出兩個字。再抬眼,他站起了身,同時捋起了袖子。來到江臨身邊,他一腳踹了上去!“沒說什么,他會經(jīng)受不住刺激發(fā)了病?!”話落,又是狠狠地一腳。皮鞋尖銳的頂端戳向江臨的皮肉,和刀子沒什么區(qū)別。江臨臉色慘白,連叫都叫不出來,大滴大滴的冷汗掉落,止不住顫抖的抬頭看著他?!皼]說什么,他現(xiàn)在會躺在病床上一睡不醒?!”白燁再次重重踹了一腳。他胸口微微起伏,恨不得江臨此刻就是個死人,倏然蹲下身,拎起他的衣領(lǐng),“這么多年我給你臉了江臨。你最好一五一十的,一字不落的,將你說的話全部復(fù)述一遍!否則我會讓你在今天好好嘗嘗我的手段!”他冷沉而帶著煞氣的臉,那么近在咫尺。江臨瞪大了眼睛,臉上根根青筋暴起。他瞳孔縮到極致,懷疑自己的耳朵。白振國他,一睡不醒?怎么會呢,他離開夏妍那兒的時候還好好的!江臨總算是知道,為什么白燁會發(fā)這么大的火了。這是所有的鍋都到了他一個人的頭上來了!江臨眼中變幻萬千,當(dāng)即顫著嘴唇道,“燁哥,你聽我說,你聽我說——”......霍錦川直接將車往福滿樓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