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被那杯從天而降的咖啡耽誤,他指定剛好在霍錦川離開之前抵達這里。像是什么都在跟他對著干,他眸底沉了沉。見對方一副陰沉到想要吃人的表情,包工頭縮了縮脖子,“老板您要是沒什么事,那我們就繼續(xù)趕工了?!币矝]敢多問什么,他轉頭就溜了?!暗鹊??!卑谉钔白吡艘徊?,聲線冰寒,“那你知道霍錦川去哪了嗎?”陸兆和不在的這些日子里,陸氏下的很多工程都交給了霍錦川去盯。現(xiàn)在陸兆和找不到,霍錦川肯定知道他在哪兒。陸氏現(xiàn)在進不去,找他是最靠譜的。包工頭撓了下頭,沉思了一會兒,指了指南邊的方向,“應該是去高新開發(fā)區(qū)那邊的工地了,具體的我也不清楚,老板的事,我們打工的也不好過問啊?!甭犅劥搜裕谉羁戳艘谎弁蟊淼臅r間。他已經讓人將陸氏這幾個開工的工地地址整理成資料發(fā)到了他的手機上。高新區(qū)那個他有點印象,霍錦川走了不到半個小時,現(xiàn)在應該剛到,過去找他完全來得及。想到這白燁沒再跟他廢話,道了聲‘多謝’,直接讓司機奔著下一個目的地去了。到了高新的工地,白燁的車剛拐進去,迎面一輛越野和他擦肩而過。窗戶都貼了膜,沒看清人,他眼皮子莫名跳了下。等下了車,果然是和剛才一樣的消息,“霍老板剛走沒多久,說是去視察下一個工地?!卑谉?,“......”他在原地站定,揉了揉發(fā)脹的太陽穴。今天一整天都在不順中度過,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人給他下了什么蠱。怎么會這么衰?已經沒有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他此刻想刀人的心情,他長眉緊蹙,沉聲問道,“這一次,他又去了哪個工地?”相比上一個包工頭,這個顯得圓滑很多,他眼神閃爍的搖了搖頭,夾著的煙在空中隨便指了個方向,“不知道啊,上級的事我們哪里清楚?!币痪湓?,給他全擋了回來。白燁盯著他的目光中帶著打量,一點也不客氣。他忽地伸手掏出一張名片,“等霍錦川下次來,第一時間通知我,明白?”包工頭原本看他西裝領帶的,氣質不適合這一塊,只當是個白領。等看到名片上的字眼,嘴里叼著的煙抖了抖,他當即拿了下來,接過名片點了點頭,“明白白總,不過你要是真想聯(lián)系霍老板,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啊,他最近挺忙,行蹤不好琢磨?!彼樕腺r著笑,白燁心里呵呵,要是能打還用他說?他試過了,不知道是換了號碼還是怎么,根本打不通。最終,包工頭掏出手機,給了他一個號碼,“這是霍老板的備用電話,沒準對您有用?!卑谉钅玫诫娫捄笞呷?。這場貓捉老鼠的游戲,一直持續(xù)到傍晚才結束。黃昏的點,霍錦川在小區(qū)門口下車。穿了件短袖,曬得小麥色的皮膚上泛著一層健康的光澤,他隨意的趿著拖鞋,拎了下大褲頭子就往前走去。前面是個快遞驛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