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憐霍錦川這一晚,知道被人盯上了,稍微上檔次一點的酒店都不敢住,最后找了好幾條街,找到了個旮沓巷子里的招待所,不用登記的那種,開了間房躺了下來。剛要閉眼沒多久,隔壁響起了咯吱咯吱的動靜,伴隨著男女聲調(diào)各異的交響曲?;翦\川睜開眼睛,有種想炸了這里的沖動。白燁一路輕車熟路的停在了一個小區(qū),又輕車熟路的進了一棟樓。進電梯,按樓層,出門拐彎,停在一戶門前敲了敲。前幾下,沒反應。執(zhí)著的又敲了好一會兒,里面才傳來一聲,“誰?。俊卑谉畹?,“你的貓眼是做擺設的?”裝了不會看?靠。Lily一把拉開了門,“你有???大半夜的發(fā)什么瘋?”她以為是外賣,或者是哪個惡徒知道她是單身女性獨居不懷好意的找上門,還提心吊膽了一下。怎么也沒想到,門外會是他。聽著她惡劣的語氣,白燁撩了撩眼皮,“大半夜穿成這樣給男性開門,你不知道很危險?”Lily,“???”他是真的有病。而且她穿什么了,不就是最正常的睡裙?何況,他前幾天衣衫不整的大早上從那種地方出來,一看就知道前一天晚上做了什么。這種不知道潔身自好的人,竟然有臉說她?Lily冷了臉,“神經(jīng)病,滾蛋吧你。”說完,就要關門。白燁伸手一擋。沒想到Lily是真的狠了心要關門,力氣用的很大,直接將他的手夾了。他悶哼一聲,手心和手背肉眼可見的腫起了好大一塊。Lily,“......”她抓著門把手的手指緊握著,咬了咬唇,有些煩躁了,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白燁低頭,聲色平靜,“問你個事?!敝劣谒稚系膫駛€沒事人一樣。Lily道,“那你有屁快放啊。”在這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。她現(xiàn)在對他,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,若是以前還存了點戲弄的心思,故意想要報復他沒認出她來。那么幾天前,當她路過那樣的地方看到他大早上從里面出來后,就已經(jīng)倒進了胃口,只慶幸她用情并不深。白燁似是沒察覺到她的心思,那雙被傷到的手在她面前亮著,“不讓我進去坐一下?”Lily抿著唇,沉默了好幾秒,終究是讓開了一點位置。不是她心軟,而是不想打擾到左右的鄰居。等白燁進來,坐到沙發(fā)上,手背剛好不小心打到了沙發(fā)的背,嘴里沒忍住嘶了一聲。Lily沒忍住嘲諷,“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痛呢?!卑谉顩]在意她的語氣,平靜的道,“前幾天你看到我了是不是?”雖然是疑問的語氣,但他說的很篤定。因為他匆忙從那家會所里出來時,剛好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從門口路過。當時對視了一眼,雖然匆匆而過,但他很確定,就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