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出所門口,薛凝妤剛出來,就看到了路邊站著的女人。大白天的,穿著一身灰色,有些陰惻惻的,只是到底是得天獨厚的長相,都這樣了也能看出身段不錯,有幾分風情。她眼神橫了橫,示意旁邊的律師等別上上來,腳步匆匆走了過去?!跋腻?,你還有臉出現(xiàn)?”女人正是夏妍。劈頭蓋臉的一頓罵,讓她沒有生氣,反倒露出絲絲笑意。只是這笑容中帶著幾分嘲諷,“我怎么沒臉,鬧到這一步,難道不是你自己蠢?”薛凝妤咬牙,“如果不是你攛掇,我怎么會惹這樣的dama煩,這一切都是因為你!”夏妍冷笑,“這話你在上一次見面不就心里有數(shù)了,之后不還是做了這些事嗎?蠢貨,你只是技不如人,就不要死到臨頭再往我頭上甩鍋了?!毖δ獍。例X都咬緊了,她實在不知道夏妍這幅境地了還在狂什么,她再不濟好歹家底在這兒,就像今天進來一趟又怎么樣,還不是全須全尾的一會兒就出來了?可夏妍呢,沒爹沒媽的人,也沒男人護著,她到底牛逼在哪兒?心里越是氣,薛凝妤莫名就越是冷靜了一些。她懷疑夏妍背后肯定還有人,現(xiàn)在對她下手,怕惹更大的麻煩,畢竟這女人邪乎著呢。頓了頓,她低沉的聲音道,“反正我是對付不了姓白的了,這一遭之后,我們就井水別犯河水,你也別指望我再做你手上那把刀子,別來找我了?!彼f著,就想走。夏妍在她身后微微一笑,“你到現(xiàn)在,還沒去趟醫(yī)院吧?”薛凝妤腳步一頓,“你什么意思?”夏妍扯唇,“你早上接到了電話,就不好奇你丈夫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薛凝妤眼中有狐疑,但還壓著情緒,“他能有什么事,以前也不是沒在外面喝一晚上的酒過?!焙螞r誰知道他是不是出去鬼混的,既然已經(jīng)被送到了醫(yī)院,不可能有大礙。夏妍卻盯著她,冷不丁的道,“我剛從醫(yī)院過來,如果你現(xiàn)在動作再快點,興許還能再跟他說最后幾句話?!薄笆裁矗俊毖δパ壑械捏@愕一閃即逝,但下一秒還是加快了腳步。臨了瞪了夏妍一眼,她不能賭!幸好醫(yī)院離得不遠,她一路飛跑,總算到了。剛到走廊,就聽到尖銳的啼哭聲,映入眼簾的,是她那向來不好相處的婆婆悲痛暈倒的畫面。薛凝妤腳步一怔。扶著李夫人的人抬頭,看到了她,連忙喊,“快去叫醫(yī)生啊,還傻站著干什么!”薛凝妤腳步遲疑了兩下,轉了身。拐彎去了另一邊,不遠處就是醫(yī)生辦公室,她的腳步卻頓住了。直到半分鐘后,一直不見醫(yī)生人影的親戚等不及跑過來,看來她竟然還在那站著,頓時喊出聲,“你在這墨跡什么?。 毖δ喩硪徽?,嘴里下意識解釋,“沒,醫(yī)生剛剛不在辦公室?!笔鲁鼍o急,那人只能剜她一眼,迅速往前。也巧,醫(yī)生確實正從電梯出來,緊接著就被那親戚迎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