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條長槍過處,一個個西夏守軍紛紛倒在地上,瞬間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,兩個人身后的大名府精銳源源不斷的開始爬上城頭。李澄瀾看到城頭防御被突破,登時大急,不斷地調(diào)兵遣將,向著杜壆與姚平仲所在的方向壓了上來!這城頭上,空間就這么一點,能夠同時展開的兵力,不過千余人,再多,距離戰(zhàn)場太遠,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,可是僅僅這數(shù)百人不斷地向著杜壆與姚平仲壓縮空間,兩個人也著實受不了。畢竟這是在城頭,兩個人沒有戰(zhàn)馬,作為馬上將軍,現(xiàn)在步戰(zhàn)面對源源不斷的西夏軍兵,哪怕是在善戰(zhàn),缺少了戰(zhàn)馬的突擊能力,也只能被西夏軍兵給壓制在原地,想要將西夏軍兵給擊潰,談何容易?眨眼就是兩刻鐘的時間,杜壆與姚平仲起碼斬殺了兩百余人,只是,即便是這樣,依舊無法擊潰眼前的西夏軍卒,反而是身邊的大名府精銳不斷地被圍攻,掉落城頭!隨著時間的推移,兩個人在城頭上支撐的更加艱苦,除了他們兩個,其余軍兵難以在城頭站穩(wěn)腳跟,單單是他們兩個人又如何能夠拿下翔慶軍城頭?終究兩個人還是堅持不住了,只能轉(zhuǎn)身退下城頭,敗興而歸!“傳令,收兵!”晁云在城外看的真切,雖然西夏守軍戰(zhàn)力一般,可是架不住人家人多啊,三萬翔慶軍守軍,再加上五萬援軍,足足八萬人,這兵力都已經(jīng)遠遠超過自己的兵力了,想要攻克翔慶軍,可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?!氨菹?,為什么不動用火器營?”回到了陣前,姚平仲憤憤不已,急聲道:“若是有火槍營助陣,臣與杜壆將軍絕對可以在城頭站穩(wěn)腳跟,繼而攻破翔慶軍!”晁云淡然道:“平仲,不要著急,僅僅一座翔慶軍,我們就動用火槍營,那后面的黑水司白馬司呢?興慶府呢?西涼城呢?后面供應(yīng)的火藥子彈,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補充上來,火槍營現(xiàn)在每個將士手中擁有的子彈已經(jīng)不足十發(fā)了,即便是嘯虎營,每個將士擁有的子彈也不超過三十發(fā)了,這點子彈也僅僅夠堅持一兩天的戰(zhàn)斗,用完了,怎么辦?”姚平仲神情一愕,這倒是啊,這么多天以來,火器營的消耗太大了,非但是火箭營,連火槍營的danyao都要告罄了,現(xiàn)在想要拿下翔慶軍,可就僅僅剩下強攻一條路了。晁云接著說道:“若是西夏將所有兵力都集中在翔慶軍,朕倒也可以動用火器營,畢其功于一役,可是翔慶軍的這八萬大軍,最多也不過有一萬余人的精銳兵力,其余兩萬精銳兵力都在興慶府呢,那里才是真正的硬骨頭,所以,火器營的戰(zhàn)力必須要用在刀刃上,今日拿不下翔慶軍不要緊,我們改日繼續(xù)進攻,這些西夏守軍沒有經(jīng)歷過什么大陣仗,一旦被我們擊潰,他們就休想能夠翻身!”杜壆苦笑道:“陛下,說起來容易,若是野戰(zhàn)的話,莫說他八萬大軍,即便是再多,臣也有把握用大名府精騎將其擊潰,可是現(xiàn)在是人家據(jù)城死守啊,我們想要攻破翔慶軍的防御可沒有那么容易,要么,我們借助嘯虎營精銳進行夜襲,搶奪城池?”晁云微微點頭,答道:“嗯,杜將軍所言不錯,楊耿,今夜準備率領(lǐng)嘯虎營弟兄,突襲翔慶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