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一個突襲的耳光,年南辰的臉,繃緊的像是弓弦一樣。
“該死的,一而再、再而三的甩我耳光很爽是嗎?”
怒紅了眼,年南辰的眸光刀子般透著鋒芒的落在蘇蕎的臉上。
“唔……滾開,混蛋!”
兩個手腕被死死的按住,疼得蘇蕎直感覺要脫臼了一般。
越抓越緊,她不停地閃躲,試圖避開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觸碰,卻不想那緊緊桎梏著她的手,根本就沒有拿開的意思。
在蘇蕎心尖兒劇烈的顫抖下,車廂內(nèi)浮動起來了衣料被拉扯的細(xì)碎的聲音。
直感覺不規(guī)矩的手碰到了自己,蘇蕎發(fā)了瘋一樣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。
“滾開,年南辰,你不可以碰我!”
劇烈的掙扎,在一陣急促的手機(jī)響鈴聲中戛然而止。
暫且甩開蘇蕎的雙手,年南辰拿過手機(jī),按下了接通鍵。
“什么事兒?”
不友善的口氣,明顯顯示出來了年南辰的不耐煩。
能聽出來年南辰語氣的生硬,電話另一端的白俊輝,兢兢戰(zhàn)戰(zhàn)道:“那個,老大,蘇小姐……割腕了!”
——
一聽說蘇菡割了腕,年南辰顧不上其他,將蘇蕎丟下車以后,他將車子一個后打輪,帶著分秒必爭的態(tài)勢,車速飛快的涌上了街道。
被丟下了車,蘇蕎雖然樣子狼狽,但好過被那個男人侵犯。
沒有聽清來電話的人說了什么,不過好像是誰出了事兒,才讓年南辰那么緊張。
理了理思緒,不管是誰出了事兒,也不管怎么了,只要她沒有被年南辰碰,怎樣都好。
打車來到鼎揚(yáng),蘇蕎明顯誤了上班時間。
被查出勤的人員,用眸光輕謾的掃了一眼,蘇蕎簽了字,悻悻地進(jìn)了設(shè)計部。
剛進(jìn)設(shè)計部,梁秋月就丟來了一堆圖紙給她。
“蕎蕎,這些圖紙有些地方要進(jìn)行修改,具體位置我都給你標(biāo)注上了,你看著修改一下,然后送到厲總辦公室那里!”
剛想開口說“能不能不讓我送去厲總辦公室那里!”,梁秋月已經(jīng)拿著圖紙,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去了其他設(shè)計者那里。
被迫無奈,蘇蕎緊了緊眉峰,埋首小腦袋,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。
將梁秋月指出來有問題的地方,挨處都修改了一下,等到都修改的差不多了,她抬頭在設(shè)計部掃視了一圈。
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,她現(xiàn)在很緊張見到厲庭深,不過看設(shè)計部的人都在各忙各的工作,她不得已,只得自己站起身,躊躇不前的邁著步子,就像是奔赴刑場一樣往厲庭深的辦公室走去。
站在門口,蘇蕎一而再、再而三的深呼吸著,直到確定自己能坦然面對厲庭深才伸出手去叩門。
不等蔥白的手指碰到門板,門被里面的人給打了開。
沒有了房門的阻隔,蘇蕎一雙好不容易平靜的水眸,眸光撞入到沉冷的黑眸里時,眼底再度掀起了不平靜的波瀾。
許是沒想到蘇蕎會在這個時候來,厲庭深幽黑的眼仁,有些怔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