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澈搖了搖頭,無奈地嘆息:“軒少太可憐了。”
和寧小米的新婚并不是幸福的開始,反而像是才揭開噩夢,夏女士意外摔下樓,真兇竟是寧小米維護的寧凱,好不容易寧小米知道寧凱的真面目,卻又葬身火場。
桑伯親自端了餐食上樓給戰(zhàn)唯軒,隔著一扇門,整個二樓一片死寂,聽不到一點聲音,也感覺不到任何生機。
桑伯真擔心戰(zhàn)唯軒一不小心就尋了短見。
怎么敲門戰(zhàn)唯軒都沒有應(yīng)答,就在他打算找人把門撬了的時候,阿澈把他拉開了:“讓軒少一個人先靜一靜吧,暫時別打擾他了?!?/p>
慕老太太年紀大了,她知道寧小米出事的時間比所有人都晚。
雖然慕崢衍封鎖了媒體的報道,但那么大的baozha案,紙包不住火,終究是會傳出來的,當天晚上,慕老太太就暈過去了,病危入院。
戴著透明的氧氣罩,她嘴里低低的呢喃著寧小米和慕芷暖的名字。
雖然喬心安已經(jīng)被慕家攆出來了,可聽到老太太出事,還是不顧一切去了醫(yī)院。
她在老太太病床前守了大半夜,第二天早上接近六點才回淺水灣別墅,不想和慕家其他人撞上,這樣也能省些麻煩,無人的角落,她眼前一會閃過寧小米的臉,一會閃過病床上奄奄一息慕老太太的臉,眼淚再次奪眶而出……
……
慕崢衍和戰(zhàn)唯軒攜手辦理寧小米的身后事。
寧小米去世對慕老太太的打擊尤為大,她這一病就起不來了,醫(yī)生好幾次下了病危通知書。
每當夜里,喬心安就溜到病床前,抓著老太太的手,在她耳邊一遍遍重復,她還沒有看到小曾孫出生,出乎意料的,老太太這一口氣吊著,好幾次又從鬼門關(guān)回來了。
醫(yī)生說這是一個奇跡,慕崢衍卻知道是喬心安整晚整晚給老太太打氣。
今晚,喬心安臨時有事去不了醫(yī)院了,她回到淺水灣別墅時,發(fā)現(xiàn)慕崢衍也在。
“你不去守著慕老太太么?”喬心安狐疑著問。
慕崢衍正在整理東西,把一些有關(guān)寧小米的相片找出來,選一張適合在悼念會上用的遺照,盯著照片里唇紅齒白的寧小米,他聲音淡淡:“醫(yī)生說奶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。”
喬心安松了一口氣,但心中同樣堵得很難受。
她的視線也落在那些遺照上……
“小米可真好看。”
“可惜,永遠都不會回來了?!蹦綅樠苤父箘澾^寧小米的臉頰,這次的事,讓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,人生苦短,你永遠不會知道意外和明天什么時候來。
如果愛,請深愛,抓著她的手別放開。
喬心安看著慕崢衍嘴角那抹很淺很凄涼的彎弧,悲痛被傳染,反手緊握著他的手:“我還在這里,我們會一起找出傷害小米的兇手的!”
慕崢衍像受到了感染,突然反手將喬心安緊緊地扣進懷里。
四目相對,喬心安看到他墨色的瞳仁里蘊藏著的糾結(jié)和痛苦:“阿衍……”
慕崢衍緊盯著她:“嗯?”
喬心安沒有說話,踮起腳,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。
慕崢衍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,隨后又徹底放松下來,就像兩顆受傷無依的心互相挨近互相安慰取暖,他摟著她的腰,低頭也深深地吻住了她……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