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火攻心之下他再次劇烈的咳嗽了起來,之前吃的感冒藥和退燒藥,似乎一點作用都沒起,他覺得自己反而越來越嚴(yán)重了。
初云端在外面聽到他咳嗽,連忙推門走了進(jìn)來,看到他伏在床邊劇烈咳嗽的樣子,臉色也完全沒有剛剛在外面的從容平靜了,剛毅英俊的面容上像是蒙了一層灰似的,一點都沒有精神。
“佟叔叔”
初云端連忙上前扶住了他,
“我們趕緊去醫(yī)院吧?!?/p>
初云端試圖將他的身子扶起來,他推開她的手往大床上一躺,再無動靜。
“佟叔叔?”
初云端嚇壞了,聲音瞬間尖銳顫抖了起來,
“佟少勛!”
她急急上前喊著他,順便抬手試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,燙的她迅速將手縮了回來,眼淚也跟著滾落了下來。
他不會是發(fā)燒燒的昏厥了吧?
現(xiàn)在要怎么辦?
蒙了一會兒之后初云端回神,顫抖著轉(zhuǎn)身打算去拿自己的手機(jī)打120,佟少勛的手機(jī)在一旁響了起來,來電顯示的是秦景瑜。
初云端撲了過去接起了電話來,在這端哭著吼著,
“秦景瑜,你快來啊,佟叔叔生病昏過去了,嗚嗚——”
那端秦景瑜原本是打電話給佟少勛拜年的,一聽初云端在這端撕心裂肺的也著急了起來。
不過終究是經(jīng)歷過大場面的人,當(dāng)場拿著自己的車鑰匙就往外沖順便安撫著她,
“你先別著急,我馬上過去?!?/p>
秦景瑜住的地方跟佟少勛比較近,相鄰的兩個別墅區(qū),開車趕過去也不過是幾分鐘的路程,而秦景瑜也知道,佟少勛身體向來健康的很,初云端口中所謂的病,也不會是什么致命的重要疾病。
秦景瑜趕到的時候初云端正用溫毛巾在給佟少勛物理降溫,額頭上放了一條,又拿了一條在給他擦拭手心和頸部,這還是初云端印象中以前她發(fā)燒的時候母親這樣做的。
邊做著這些的時候邊摸著眼淚,佟少勛則是在一旁昏睡著。
身體上再多的病痛,都不及那一支簽給他的打擊大。
兩人一起扶著佟少勛到了車上,當(dāng)然幾乎都是秦景瑜扶的,初云端那點力氣也不過是在旁邊搭把手而已,秦景瑜驅(qū)車一路去了醫(yī)院。
醫(yī)生檢查過后說佟少勛不過是感冒嚴(yán)重了導(dǎo)致的發(fā)燒而已,安排了病床開了點滴掛上,不過醫(yī)生看了一眼佟少勛的狀態(tài),有些納悶地說著,
“按理說單純的感冒不應(yīng)該這樣嚴(yán)重???”
然后又看向初云端,
“病人在這之前是不是經(jīng)歷過什么事情?”
初云端搖頭,
“沒有啊。”
“昨天大過年的,能有什么事?。课覀儌z剛剛?cè)ド狭藗€香求了簽而已。”
秦景瑜聽到她說的話很是崩潰,
“上香?求簽?”
“我去!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迷信了?”
是秦景瑜這樣不可思議地說著,那醫(yī)生看著初云端問著,
“求的什么簽?上簽還是下簽?”
“我也不知道,他什么都沒說。”
初云端對佟少勛求簽的內(nèi)容完全不知道,她也沒興趣知道所以也沒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