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六章惡魔走廊里。秦故追到離霍弋只有三步遠的距離后才開口。說出的話擲地有聲霍弋依舊沒有回頭。他身上籠罩的光,散發(fā)出來的情感,仿佛就只有不淺不淡四個字。“那個男人呀,他就是惡魔,就是禽.獸,我恨死他讓我失去了兩個孩子,但是他至少會在傷害我過后,還有那么點的愧疚跟彌補,他永遠都不會像你這樣,把傷害我當(dāng)成是理所當(dāng)然的事情來進行?!薄盎暨憧隙ㄓX得我很賤吧?竟然會對一個強暴自己的人動心。但是,那個男人強暴的是我的身體,但是霍弋,你強暴的是我的精神!這三年里,你無視我的喜怒哀樂,你用你的冷漠跟無情日復(fù)一日的折磨著我,把我變成了現(xiàn)在這副模樣,卑微討好,一點點風(fēng)吹草動都能擊碎我,你滿意了,是不是?”秦故說著,自己倒是笑得停不下來了。笑得心臟上的每一根血管都在痛。這段時間,秦故總是忍不住回憶以前的事兒。她原本熱情似火,像是盛開在高嶺的玫瑰,她不懂卑微隱忍為何物。三年啊。原來她已經(jīng)走了這么遠。遠到回頭望去,往事歷歷,卻仿佛是在偷窺別人的人生。當(dāng)初那個會笑,會鬧,會撒嬌,心存傲嬌的少女已經(jīng)再也回不去了?!盎暨?,我愛上了你,失去了一切,奮不顧身的奔向你,卻也只是莊周夢蝶?!鼻毓实吐暷剜跍I眼中望向霍弋離開的挺括的背影,“我這一生啊,到底是少女秦故做了一場嫁你的夢,還是嫁你的秦故做了一場無憂無慮少女的夢呢?”這都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,無論是什么夢,都該醒了。霍弋走進了電梯里。在電梯緩緩合上的時候,抬眸與她對視。兩人的視線被電梯鐵門不斷擠壓又?jǐn)D壓。像是較勁一樣的彼此糾纏,不死不休。不過還是秦故先挪開視線。走回了病房。......盛滿月光的病房,卻冷得像是個冰窖。秦故蜷縮回了病床上。躺著躺著,便睡了過去。等再睜眼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清晨了。有醫(yī)生在她病房里忙碌,是個留著板寸的年輕醫(yī)生,很面熟。他看到秦故醒了,開口道,“你醒了?你朋友才走,她昨晚上在這里打地鋪睡了一晚上,現(xiàn)在又去急診住院部了。”他說的是朱玥。秦故點了點頭,看來是溫舒挺過手術(shù)了。朱玥一直跟溫舒關(guān)系都還不錯,雖然秦故不喜歡她,但是也不會去妨礙朱玥跟她好的?!靶蚜司腿ハ词幌掳桑医o你吊水?!贬t(yī)生把藥調(diào)好了。秦故點了點頭,一邊往洗手間走去一邊問,“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?”這個醫(yī)生實在是眼熟?!芭?,我叫左昊,是別熙時的師弟?!痹?jīng)見過秦故真人兩次,病歷見過無數(shù)次。別熙時呀。秦故好久都沒見到他了,真有點想念了。“別熙時是個非常厲害的醫(yī)生,你是他師弟,那你肯定也很厲害了?!鼻毓市φf了一聲,走進了洗手間,沒有看到左昊悲戚了數(shù)秒的表情。等秦故洗漱完出來后,就見到左昊站在床邊。正冷著一張臉,死死的盯著秦故?!扒匦〗悖氵@是什么意思?”他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