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早晚都會嘔血一次,血色濃黑;胃內(nèi)寒涼,食冷劇痛,食熱嘔吐;脈象紊亂且粗糙……”林燁不管其他,一口氣說出了一連串的病癥,看到戴真霄腳步一頓,眸光驟凜??磥恚f對了。戴真霄回過頭來,看向林燁的目光有些復(fù)雜:“你繼續(xù)說?!绷譄铧c點頭:“我之前很奇怪,您醫(yī)術(shù)了得,但重病之后,卻沒有自治,反倒讓您的女婿來治?,F(xiàn)在想來,您是否……已經(jīng)失去了嗅覺和味覺了?”戴真霄病了很長時間,最起碼在三月以上。他身為醫(yī)者,當身體出現(xiàn)情況時,就算前期因為忙碌而忽略,那么在病情越演越烈之時,便應(yīng)該察覺了。那時,他即便自己治不了,也不會不跟其他圣手求助,導(dǎo)致病情惡化至今。除非兩種情況:一,求助過,但無人能治;二,他有不能求助他人的原因。但既然連陳梓州都可以以藥物遏制他病情的發(fā)展,那說明并不是沒得治。而第二種情況,林燁也有所猜想。身為百芝林的館主,卻因為病情導(dǎo)致味覺嗅覺失靈而不能自治。若是傳出去,只會讓人對百芝林失去信心。所以不到萬一,他絕不能透露出自己的病情。當林燁說完之后,戴真霄的表情已變得極為復(fù)雜,有驚訝,有駭然,還有一絲希望。“爺爺,他居然把您的病情說得一字不差!”還沒診脈的情況下,便能通過“望聞問”,將病情說個十之八.九。戴真霄感嘆:果然是少年出英才?!靶⌒值?,聽你的口吻,莫非你治過我這???”若是如此的話,他說不定真能治好自己的病。可林燁卻搖了搖頭:“這病癥極為怪異,別說治,我連聽都沒聽過?!痹捯袈?,戴真霄的目光又暗淡了下來:“原來如此……”“可沒見過,不代表我不能治。只要讓我……”“見都沒見過,你還治什么?”他話沒說完,陳梓州便急忙打斷:“即便你能說出病癥又如何?我都治不了的病,你能治?你究竟是高看了自己,還是小看了我?”戴妍被這么一提醒,也回了神。對啊,姑父可是爺爺?shù)牡靡忾T生,他都治不好,這小子能治就有鬼了。剛剛被他說出病癥,自己還差點被迷惑了。真是可惡!“只要什么只要,說了你治不了,怎么就聽不懂人話呢?”“再廢話,我親自撕爛你的嘴!”戴妍徹底失去了耐心,白眼翻上了天。“治不治得了,都要看看才知道?!绷譄钍冀K十分堅持,語氣也分外堅定:“戴老,反正已是窮途末路,哪怕有一根樹枝,都應(yīng)該抓住看看,不是么?”“我真是忍不了了,你說誰窮途末路呢,我爺爺好著呢!”“七日?!绷譄畈焕泶麇?,只對戴真霄說話:“七日后,您的藥丸也保不住您?!比绻南敕]錯的話,七日后,戴真霄將會暴血而亡!當他說出七日之時,陳梓州則已經(jīng)帶上圍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