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死,她可不想陪著!
念在他喝多了,神志不清,陶織星不跟他計較,調(diào)整好座椅,啟動了車子,那輛價值百萬的白色瑪莎拉蒂在深夜疾馳。
陶織星按照導(dǎo)航將他送回老宅時,天已經(jīng)黑了,老宅里燈火通明,凌宵寒盯著富麗堂皇的老宅,沒有說話也沒有下車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良久他問:“我能抽一根煙嗎?”
陶織星心微微觸動,猜到他可能想起凌燁南了,這么久他沒回老宅住,可能就是怕觸景生情吧?
疏忽了,也沒有問他要去哪就給他帶回老宅了。
陶織星心里愧疚,也就縱容了他一次,“可以。
”
香煙點燃,他先是沉沉的悶吸了一口,為了防止陶織星被嗆到,他將車窗全部降下,扭頭看著車窗外被黑夜完全籠zhao的老宅,眉宇間一片清冽。
“對不起啊,沒問你要去哪,是不是很難受?人死不能復(fù)生,你要早點振作起來。
”
身為妻子,陶織星覺得自己還是很盡職盡責的。
覺察到丈夫的情緒失落,她還是會第一時間起到一個安撫的作用。
沒等她自我感動完畢,就看到凌宵寒怪異的看著她。
“怎,怎么了......”
“確實,挺難受的。
”凌宵寒肯定道:“下次你別開車了,我快吐了。
”
陶織星:“......”
她這是給瞎子點燈——白操心了。
她無語的打開車門,一分鐘都不想跟他多待了,嫌棄她的車技,那他自己走回來??!
凌宵寒慢吞吞的解開安全帶,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,視線再度凝望著這座屹立百年的建筑。
目光觸及建筑旁一株上百年,足足五人合抱的梧桐樹。
樹葉被清風吹拂的沙沙作響,憶如當年,二十多年前樹下有個秋千,那個偉岸如山的身影已經(jīng)徹底褪色。
“爸,你回來了嗎?”
樹影搖曳,像是有個人再向他招手。
他看的愣神,直到煙灰墜在尾部,燙了他一下,他才緩過神來,下車,冷撣了幾下,等煙味徹底散干凈才走進老宅。
......
回到老宅,就看不出凌宵寒有半點難過的表情了,陶織星讓傭人給他準備了醒酒湯,他一進門就有人給他端上來。
其實就跟霍司霆和季鈺澤小聚了一下,厲南城因為林星河身體不舒服來不了,他們?nèi)齻€大男人其實沒喝多少酒,更談不上喝醉了。
調(diào)查陶七月的事情也已經(jīng)有了眉目,他是外籍,父母不詳,資料上的父母是假的。
有人在他的身份上做好了掩護,所以根本沒查到他的具體信息。
只知道他今年從G國獨自來到C國。
霍司霆也順藤摸瓜查了下有關(guān)傅謹珩的資料,傅謹珩國籍是L國,試問L國國籍的人生的孩子會是G國籍?
如果說隨母親,那陶七月身份信息上的母親是當?shù)匾晃荒赀^半百的美籍華人。
以傅謹珩的年紀跟審美,肯定不會娶一個老婦作為妻子。
所以陶七月的身份是假的,傅謹珩是陶七月的親生父親也是假的......!
“少爺,您的湯......”傭人雙手奉上湯,生怕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