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,一個干練精壯約莫三十來歲的男人,大步走下來,他穿戴整齊,器宇軒昂,臉上雖長滿了橫肉,但卻給人一股浩然正氣的感覺。他不茍言笑,見趙銘被于貴銬了,不由皺眉:“怎么回事?”于貴在普通人面前雖然耀武揚威,仗著自己片警的身份,很是張狂。但在田言的面前,卻沒了威風。他眼皮跳了跳,意識到有些不妙,吞了一口唾沫,顫音道:“田......田書記,是這樣的,這小子在村里鬧事,我就想著把他帶回去問一下情況。”他逮捕趙銘,根本沒有按照程序,完全是聽了陶玉成的一面之詞,就要把趙銘抓起來。這可是嚴重違反條例的行為,要是被人知道,恐怕自己片警的職位都要擼下來。此時面對剛正不阿的田書記,當然是害怕得要命。“帶回派出所問話,用得著上銬子?警民一家親,你這樣子是想做什么?”田言厲聲訓斥,于貴嚇得一哆嗦。之前還無比得意,不斷攛掇的陶玉成,這會兒也熄了火,甚至還躲到了媳婦兒后面,不敢多言。李秋瑤這時候站了出來,正義執(zhí)言:“這位長官,我朋友并沒有犯事,他的車被人損壞,要求賠償,反倒被人倒打一耙,這位警官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拿人,我想問這是警察條例里的章程嗎?”知道來了大長官,李秋瑤連忙上前要替趙銘解圍。田言也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,對眼前這個漂亮年輕的女人不卑不亢的態(tài)度,很是欣賞,點了點頭。旁邊有人上前,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,田書記眼前一亮,笑著說道:“原來你就是李秋瑤啊,很好,咱們縣里第一個歐洲留學的高材生,我聽說過你。”“謝謝長官關心,不過能不能先放了我朋友?”李秋瑤客氣的笑了笑,態(tài)度依舊,并不諂媚。田書記點了點頭:“頂天就是民事糾紛,上銬子嚴重了?!庇谫F哆哆嗦嗦的取了鑰匙,正要給趙銘打開,不料趙銘卻不干了:“不用了,我覺得這副銀鐲子挺漂亮的?!庇谫F聞言,急得腦門直冒汗,只差沒給趙銘跪下來:“別......別鬧了?!壁w銘卻根本不理會他,戴著手銬走到了眾人面前:“田書記,初次見面,我是趙銘?!彼斐鍪?,手腕上的手銬格外此言。田書記微微皺眉,看了他一眼,表情有些不自然:“你就是趙銘?”畢竟他這么做,雖然是在糗于貴,但也無不是損了自己一眾人的面子。只是,他接下來的一句話,卻讓眾人大吃一驚:“面子夠大啊,能把秦秘書都請出來?!崩罡笍埩藦堊?,震驚的看著趙銘,他這才明白,原來趙銘的那幾通電話,竟是真的。“沒什么,秦秘書請我在平江市投資了一點錢,一個小人情而已?!壁w銘面色不變的說道?!罢猩桃Y?看不出來啊,小伙子,這么年輕就大有作為?!彼蜌獾墓ЬS了一句,隨后面色一變,正色道,“不過,你這一套在我這里行不通,想開后門辦事,你找別人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