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齊修不動(dòng)聲色移開視線。
地上散落了幾根長棍,沈菀記得這些棍子是那些人帶來的,一看地上,她有了不好的預(yù)感,連忙問他:“你有沒有哪里受傷?”
陸齊修搖頭,對支教老師說:“麻煩您了,我沒什么事。”
支教老師唉聲嘆氣,剛才沈菀一個(gè)人回到學(xué)校請求他們幫忙,除了他愿意跟她走,其他人聽到找事的是恒廣的人,立刻噤聲,沒聽到似的走開了。
明顯是怕惹禍上身,畢竟在恒廣那吃了不少苦頭,誰還敢去幫忙,大家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。
支教老師:“齊修,你好好保重。”
“你也是?!?/p>
……
陸齊修叼著煙,一步跨上車,說:“上車吧?!?/p>
沈菀盯著他看,抿了抿唇,突然大步上前,毫無征兆伸手掀起他后背的衣服一看,觸目驚心幾道交錯(cuò)的青紫映入眼簾,他受傷了!
陸齊修抿著唇,默不作聲扯會(huì)她小手揪著的衣服料子,把后背衣服放下,沉了沉氣說:“愣著干嘛,天黑之前得回到去?!?/p>
沈菀看著他高大健碩的備背影,擰眉?xì)獾溃骸澳惚淮蛄耍瑸槭裁床徽f?”
“一點(diǎn)小傷。”陸齊修又說,“沈菀,上車吧?!?/p>
沈菀緊緊抿著唇,上了車,手不敢亂放,小心翼翼揪著他的衣服。
車子重新啟動(dòng),回去的路上風(fēng)平浪靜的,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(fā)生過。
沈菀心里卻被攪得一團(tuán)亂,剛才看到他孤獨(dú)坐在石頭上悶頭抽煙,頭垂著,孤零零的,十分寂寥。
她的心跳亂了節(jié)奏,從來沒有過的異樣情緒在心里滋生。
回到去已經(jīng)是下午四點(diǎn)了,日暮西沉,越野車邊,還有姜拿他們的車也在,鄧雪則坐在車?yán)锿媸謾C(jī),聽到摩托車聲音,特地看了過來。
陸齊修把沈菀放下,說:“在車?yán)锏任?,我把車還給別人?!?/p>
沈菀便在車?yán)锏人?/p>
陸齊修去還車,鄧雪見他走遠(yuǎn)了,從車?yán)锵聛?,走來越野車邊,敲響了車門。
沈菀搖下車窗,清冷的目光落在鄧雪臉上,似乎在問她有什么事。
鄧雪的笑不太友好,說:“沈小姐,你和齊修剛?cè)ツ睦锪??怎么找不到你們??/p>
沈菀:“怎么,有什么事嗎?”
鄧雪:“沒什么事,只是提醒你一下,齊修不是一個(gè)簡單的男人,這幾年想勾他的女人多的是,打著各種借口來義站,你知道她們的下場嗎,都被齊修趕走了。”
“你也一樣,沈菀?!?/p>
鄧雪口吻篤定的,甚至是譏諷她的自作多情。
鄧雪對陸齊修有意思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鄧雪這番話,儼然把她當(dāng)成了競爭對手,沈菀向來不是容易挑事的人,她看了一眼鄧雪,冷聲道:“鄧小姐,你是在提醒我和陸齊修保持距離?”
鄧雪沒想到她這么直白說出來,低聲笑,“你倒是直接,是,我是這意思?!?/p>
沈菀清冷道,“你是他女朋友?”
鄧雪笑容僵了僵,“不是?!?/p>
“那你也沒資格和我說這話?!鄙蜉液敛豢蜌饣?fù)?,“鄧小姐,尊重是互相的,如果你對陸齊修有意思,應(yīng)該明確對他說,不是要求別人要怎么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