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只珊瑚色的流蘇耳環(huán),是東方婧慣常戴著的。今日沐浴更衣之后,便不見了蹤影,想不到早已被云檀偷了去,找準了機會,要嫁禍給她呢!
“是我的不錯?!睎|方婧坦坦蕩蕩,一口承認。
“三妹既然承認了,那你還有什么好說的?!”鐘離語嫣回過頭,抱緊了老夫人的手臂,“奶奶,你只知道為她做主,可她卻背著你,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。眼下,誰能為我娘親做主???!”
老夫人一臉為難,回眸望向東方婧。
東方婧斂了斂眉,咬唇道:“大姐,我只承認這耳環(huán)是我的,但巫蠱之事絕對與我無關(guān)!”
“還裝!你還裝!”鐘離語嫣雙目瞪大到了極致,“這耳環(huán)必定是你在埋木偶的時候落下的!”
“大姐,你又冤枉我。”東方婧抬起頭,面色鎮(zhèn)定道,“大姐可還記得,方才你冤枉我,是什么后果?這次,你可要想清楚了——”
“我就是想清楚了!”鐘離語嫣拽著老夫人的衣袖,“奶奶,究竟是她冤枉我,還是我冤枉她,這回你可要瞪大眼睛看清楚了!別讓嫣兒再受委屈了!”
眼下,所有的證據(jù)都直指東方婧,老夫人就是想要幫她,也找不到說辭。
她只能回過頭,一臉哀痛地望向東方婧:“挽云,這次是你做錯了。你去佛堂閉門思過,罰抄《女戒》一百遍,不抄完不得出門!”
“奶奶!”
東方婧突然“噗咚”一聲,當眾朝著老夫人跪了下去,“奶奶,你罰我,我認!但是,挽云沒有做過的事,挽云絕對不會認!這珊瑚耳環(huán),挽云……”
“三小姐今兒個早上就將這耳環(huán)送給了云檀。”東方婧話音未落,錦秋一口將她打斷,“奴婢和綠翹姐姐都可以作證?!?/p>
鐘離語嫣吃驚不已,料不到錦秋會突然反口,氣得伸手直指她的鼻頭:“你!你……”
綠翹立刻反應(yīng)過來,跟著跪在老夫人面前,著急道:“回老夫人,錦秋說得不錯。云檀手腳麻利,挽得頭發(fā)很別致,深得小姐喜歡,小姐今兒個早上一時開心,便將這副耳環(huán)送給云檀。照奴婢看,這件事跟我家無關(guān),必定是云檀這個丫頭所為!”
“你!你胡說!三小姐一直讓我和錦秋守在院門口,都不許我們進門,我哪有機會為她挽發(fā)?!”云檀急得面紅耳赤,“再說……再說,我不過是個丫鬟,好端端地為什么要害大夫人和老爺呢!”
“你害得怕不止是大夫人和老爺——”
錦秋站出來,指著東方婧的臉道:“三小姐臉上的紅疹,與老爺臉上的紅疹如出一轍,若是奴婢沒有猜錯,這泥土之下,一定還藏著一個木偶!”
“什么……”東方婧詫異地捂住了自己的臉。
老夫人見事情有了轉(zhuǎn)機,冷冷回眸,指著兩側(cè)的家丁,呵斥出聲道:“挖!給我繼續(xù)挖!”
她是一家之主,就連鐘離毅都不敢忤逆她,家丁們只得悶頭接著挖下去。
不出片刻,另一個少女裝扮的木偶便被呈到老夫人面前,只見木偶的半邊臉上,果真扎滿了繡花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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