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完后瞧了蕭厭一眼,小聲說道:“我跟阿兄他們同路,要真有人問起就說是賀大哥的夫人......”砰。一根木棍落進(jìn)火堆里,砸出了一片火花,蕭厭抬眼:“我有夫人?!钡曳荚颇樇t:“只是假裝…”“我家夫人心眼兒小,容不得人覬覦我半點(diǎn)?!笔拝捓涞骸凹俚囊膊恍?。”狄芳云原本還有些羞怯的心情瞬間如同被潑了冷水,她看著蕭厭迥俊的側(cè)臉,連忙垂眼遮去眼底失望,面上卻做輕松?!耙矊?duì),賀大哥對(duì)嫂嫂真好,那我就扮做阿兄的夫人,只是要叫阿兄夫君有些奇怪。”狄濤倒是沒多想,他也想著跟妹妹扮夫妻有些別扭,不過生死面前其他都是小事,拍了拍狄芳云說道:“沒什么,只是假裝而已,騙過北陵那些人就好。”“母親,你跟黎勇他們先走,我和芳云跟賀兄一起?!钡曳蛉寺勓噪m然擔(dān)心,可也知道三人再一起同行太過危險(xiǎn),而且兒子有傷在身走不快,她要是能早些回去也能早一日讓夫君派人來接應(yīng)兒子女兒,所以只遲疑了片刻就答應(yīng)下來。蕭厭朝著荼白吩咐:“事不宜遲,你帶三人護(hù)送狄夫人先走,哪怕繞路也無所謂,記得護(hù)好狄夫人周全?!陛卑仔念I(lǐng)神會(huì):“郎君放心,屬下明白?!钡壹胰诵÷曉拕e,狄夫人就被人先帶著離開,等到天明之后,涂抹了東西換了衣衫的狄家兄妹,才被同樣遮掩了容貌的蕭厭帶著繼續(xù)前行。或許是易容和分開真起了作用,接連不斷的截殺變的少了起來,接連兩日都未曾再遇到過。等尋到落腳的城鎮(zhèn),蕭厭領(lǐng)著狄家兄妹有驚無險(xiǎn)地入城之后,尋了大夫替狄濤看傷,狄家兄妹總算有活過來的感覺。那大夫得了重金,不該問的半句沒問,等開了方子煎了藥離開之,就有暗衛(wèi)快步進(jìn)來走到蕭厭身旁,與他附耳低語(yǔ)。狄濤兄妹就見剛還冷著臉的蕭厭,肉眼可見的溫和下來?!百R兄,可是有什么喜事?”蕭厭揚(yáng)唇:“我家夫人來信了。”見他接過身旁下人遞過來的信時(shí),鳳眼染著細(xì)碎笑意,本來平靜無波的臉上如冰山融化,溢滿了溫柔。狄芳云咬了咬嘴唇,只是一封信而已,就這么歡喜嗎?狄濤這幾日同行卻知蕭厭深情,他笑著說道:“原來是嫂夫人,難怪賀兄這么高興。”蕭厭喜歡極了那句“嫂夫人”,對(duì)狄濤難得溫和:“你好生養(yǎng)傷,今天休息半日,明日再走?!笨粗拝捘弥抛吡顺鋈ィ秤岸既局_心。狄濤感慨:“這賀兄跟他夫人感情可真好......唔!”肩膀一疼,卻是傷口被碰到了,狄濤疼的呻吟了聲:“妹妹,你輕些?!钡曳荚疲骸鞍⑿帜闵僬f些別人的事?!钡覞骸??”他說什么了?......蕭厭不知身后狄家兄妹折騰,他出了房門回了側(cè)間后,便將信取了出來,信紙上的內(nèi)容還沒去看,就先看到紙張里夾著的那一小支已經(jīng)干掉,卻還散發(fā)著香氣的茉莉。垂頭輕嗅,那幽幽香氣染上了一絲墨香,像極了坦率卻又羞怯的小姑娘。茉莉。莫離嗎?哪怕小姑娘什么都沒說,蕭厭也忍不住低笑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