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入朝為官的,哪能有什么孤僻之人。朝中人情往來,官員之間走動都屬尋常,真正性子孤僻的根本難以在朝中立足。就算是一些位高權(quán)重身份尊貴的,也有的是人湊到跟前,熱鬧族中,那些瞧著不與人走動的不過是因為身份不夠,根本擠不進他想要走的圈子。蕭厭沒說太多王懷魯?shù)氖虑?,只道:“至于我,不過是好心提醒梁廣義一句,免得咱們這位陛下算計虎符和我離京不成,回頭再借著世家的人算計點兒別的什么?!辈艿陆读讼?,臉色陡然一沉:“你是說陛下會借梁廣義在調(diào)兵南下的事情上動手腳?”蕭厭不意外他反應這么快,淡“嗯”了聲。曹德江神色難看:“平山王的事情,是不是跟宮里有關(guān)?”他沒直言安帝,但是看到蕭厭點頭。曹德江眼中盡是怒色,哪怕向來老成持重,也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一句安帝這個無恥蠢貨,他是皇帝,是大魏的君主,他居然為了攬權(quán)找回顏面,就跟平山王和陸九安勾結(jié)......他簡直是瘋了!“定國公。”不遠處文信侯和尹老將軍過來時,就瞧見曹德江那滿是鐵青的臉色。尹老將軍疑惑:“曹公這是怎么了,臉色這般難看?”蕭厭笑了笑:“沒事,就是被人蠢到了。”曹德江哪怕氣急之下也是被蕭厭這話給噎住,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,然后朝著尹老將軍他們問:“二位不是去軍營了嗎,怎么還在這里?”文信侯道:“我有些事情想問定國公?!辈艿陆f道:“那老夫先走了?!闭l知蕭厭卻是叫住他:“曹公先別走,我還有些事想跟你商議?!辈艿陆溃骸拔依戏蛉ツ沁叺饶恪!笔拝掝h首,曹德江去了不遠處曹家停著的馬車上后,蕭厭才朝著文信侯道:“侯爺有什么事想問?”文信侯沒有拐彎抹角,直接就道:“之前在殿上,你為何要舉薦本侯領兵?”他眼神漆黑,對著蕭厭狹長眼眸沉聲問,“本侯對你向來不假辭色,與積云巷也并不親近,先前你兩次派人來找本侯都被本侯拒絕,上門拜訪時也被本侯拒之門外,就連龍庭衛(wèi)和狄少將軍那邊本侯也未留顏面派人監(jiān)視。”“你該明白不管你是不是賀家人,也無論你是否權(quán)傾朝野,本侯都不會偏向你,如若有一天你想要做什么本侯也絕不會助你?!薄俺卸嗟氖悄芘c你親近為你做事的武將,你為何會選本侯?”尹老將軍站在一旁,聽著文信侯的話后也是說道:“這也是老夫不解的地方,老夫在中秋宮宴時雖然出面幫過你,也替賀家解過圍,但以定國公的聰明應該明白,老夫不是為了你?!?/p>